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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的各項指標在逐漸恢復,病情也有好轉的跡象,如果恢復得好,可以轉移至普通病房。」
醫生對冷甜說道。
冷甜看著病床上的傅斯良,握住他的手。
他也在看著她,眼神陽光而平靜。
他的指尖已經漸漸有了往常的溫度,她能感覺到他想回握她的力度。
雖然他們沒有對話,但彼此的言語他們都懂。
一週之後,傅斯良轉至普通病房。
經過醫生不懈的努力,一個月之後,傅斯良徹底治癒了疾病,獲準出院。
但冷甜覺得那不光是科學的功勞,伴隨著他走出醫院的,更有一種嶄新的心境。
出院的那天,冷甜拉著他的手走在甬道上,而他像往常一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好像重新活過了一次。」傅斯良輕輕笑著,「睡著的這些日子教會了我,要珍惜當下,也再不會放開你。」
晨曦中的別墅透著一種嶄新的光亮。
「你看,我當初種的兩生花種子已經開了。」
冷甜指給傅斯良看。
傅斯良看著種子,然後抱起她,吻了一下。
一個月後。
燦爛的陽光從窗臺中照進來,冷甜和傅斯良並肩躺在床上,聽他講完了今天的歷史故事。
「……這就是拿破崙的故事,他雖然在戰鬥中失敗了,但是人們永會銘記他帶來自由平等的功勳。」
冷甜聽罷,忽然起身吻了吻他。
「和你一樣,我們相守的時間雖然很短暫,但你解放了我,我也救贖了你,這份精神會永遠留存。」
傅斯良笑了笑,握緊她的手。
「我們去下棋吧,今天你該教我下圍棋了。」
冷甜纏著他說。
下棋是冷甜和傅斯良住在一起後培養的新愛好,傅斯良這個人身上有很多寶藏似的,冷甜感覺自己永遠挖不完。
他答應,兩人便來到窗臺邊下棋。
他溫柔地鋪好棋盤,並先讓冷甜選擇她喜歡的顏色一方。
冷甜選了白色,她和傅斯良開始走。
「我來扔骰子,決定誰先開始。」冷甜說著開始擲骰子。
傅斯良始終溫和平靜地看著她,他的眼神映著窗外的陽光,格外柔和純粹。
冷甜抬頭看著他的神情。
每當他這樣注視著自己,她的心靈就會格外平靜。
「擲好了,你先來。」
冷甜說。
傅斯良笑道:「要不還是你先開始,因為我要教你,就當下棋的時候讓你了。」
「好。」
冷甜走了一步棋,沒過多久,就被傅斯良殺得片甲不留。
她佯怒道:「不行,你這次要讓著我。」
「好。」
他笑著道。
後來,無論玩了多少盤,他都會主動輸給她。
下完棋,冷甜支著手肘,看著他:
「你們這個年齡的人,都這麼不執著於輸贏嗎?」
傅斯良揚眉笑了笑,他思考了半晌:「基本可以這樣說。」
「那你們有沒有執著的東西呢?」
傅斯良抬頭,望著她。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的眼睛裡閃動著光芒,那光芒中映著她的眼睛,他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
下完棋,冷甜和傅斯良相互依偎著,在花園的躺椅上曬太陽。
他的身體雖然在恢復,但終究不是始終擁有年輕活力的。
她摟緊他的手臂:「你知道嗎?我本來想等你老了沒力氣後,在你旁邊逗你笑來著。」
傅斯良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