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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都知道,我不在乎世間的無常,我只是……怕無法照顧你。」他凝視著她,「你明白嗎,一想到我無法長久地照顧你,我就什麼都不能想了。」
——他的眼裡已經儘是愛慕,已經不是隱藏,而是明明確確地展現。
「可是沒有關係,我們只要活過就夠了。」
「傅斯良,你是不是還沒有看過我穿那件定製的衣服拉琴?」冷甜問。
他一怔。他確實還沒有見過。
「你等著,我去換一件給你。」冷甜輕快地跑上了樓。
不一會兒,冷甜穿著雪白的公主裙下來了。
這件衣服白得像雪,能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的身姿。
「你看著!」
冷甜提起裙擺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傅斯良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笑:「很漂亮。」
「我要給你拉一首曲子。」
這首曲子名叫《暖かな心》,原本的曲調如泣如訴,不過卻被小提琴拉出一種更加輕快的感覺,
雖然他一語未言,但是她能看出——他聽懂了,他的眼眸裡閃爍著悸動的光,比外面的流星還要明亮、掙扎。
她放下琴,笑意盈盈地走向他,向他伸出手。
「做什麼?」他問。
「按我們地方的習俗紳士見了女士為他表演了精彩的曲目,都要親吻其手背以示禮儀,我給你拉了琴,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笑盈盈地問,眼眸閃爍著比星辰更明亮的光。
他喉結動了動。
「冷甜……」
他握過她的手,把她的手握進掌心兒裡,「跟我來。」
他帶她到了陽臺。
二樓陽臺的風很清淡,冷甜呼吸之間,能感到清淡的味道融入她的鼻腔,站在這裡,可以俯視身下的花草、路燈,更遠處的星月閃爍著光輝,夜空無雲,冷甜很少見過這麼晴朗的夜晚。
他拉她到藤吊椅上坐下,一如她拉過他的那般。
「冷甜。」
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低沉,卻帶著有史以來的鄭重。
冷甜預感到他要說很重要的事,但忍不住開心地牽動唇角——他沒有叫她「孩子」,而且她有預感,他以後都不會再這麼叫她了。
「我前幾天已經簽了遺產授權書,將來,我所有的財產包括房屋都會在你的名下,我公司未來的股權也有你一半,這些錢,你都可以隨意使用,若不懂可以向許江瀾詢問。」
冷甜怔怔地看著他。
傅斯良繼續道:「你可以用這筆錢過上任何你想要的生活,將來我的保鏢團隊也會隨時負責你的安全,在國內和大部分的國家,你都可以保證自己永遠的安全。」
冷甜還是怔怔的。
「房子不想住,你就把它賣了或者租出去也好,但是團隊的人就不要拒絕了,多一分保險總比沒有的好。」
冷甜整個人怔住了,她呼吸加劇,眼睛裡也有淚花。
傅斯良看著她,鄭重其事地說:「冷甜,我希望你能永遠生活得好,比我還要好,比全世界的人都要好,明白嗎?」
微風輕輕拂過,將他們羈絆的橋樑連線至天空盡頭。
冷甜的心臟劇烈地跳動,她好像已經懂了,他的愛沒有擁抱、沒有親吻、沒有任何舉動,但是他的眼神和行為,或許已經可以跨越一切,甚至比任何暗示都明顯。
冷甜摟住他。
聽著他若有似無的暗嘆,她輕輕開口:「可是,我不想要什麼錢呀。」
冷甜輕輕把頭枕在他大腿上。
傅斯良沉默。
冷甜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我只想要你。」
第二天一早,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