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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就是成山王在借題發揮,認了,不就等於把刀遞到他手裡了嗎?
別說她著急,趙心菀的腦子裡都「嗡」的一聲,愣神了好一會兒。
她要的,可不是她直接認下啊!
要要的是他們死不承認,屆時,王爺就可以以調查案件為由,將他們關押,或者直接請出成山,送回京城,將此事拖得越久越好。
她直接認下,案子就此結束,成山王又殺不了她,她的努力,就白費了!
說不定,還要搭上朧月一條命。
想到這兒,趙心菀眯起眼睛,看向他們夫妻二人。
現在她才反應過來剛剛謝鐸那句「殺了吧」是什麼意思。
「怎麼都這副表情?」清清覺得好玩兒似的,笑了起來,用格外俏皮的語氣,對趙心菀說,「你不也沒死嗎?少得理不饒人。」
趙心菀渾身一震,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話還是之前她說來氣她的,當時便被扇了一個巴掌,現在親耳聽了,才知道這話的殺傷力竟然這麼大,快氣死她了!
「開個玩笑。」清清收起戲謔的表情,正色對成山王說道,「人是我派去的,目的嘛,自然是要趙心菀的命。九叔可知為什麼?」
她這一招反客為主,弄的成山王也不懂了,沖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說。
「趙心菀刺殺我的事情,九叔已經知道了,但九叔可知她為何要這麼做?」清清問。
「無非就是後宅那點兒破事,也值得你翻來覆去地說。」成山王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
他倒是真把清清當成小輩,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幾日相處下來,清清也看明白他了,在相熟的人面前,他就是個小孩脾氣,俗稱真性情,幫理不幫親。
若有正當理由說服他,他是不會偏袒誰的。
「我原也以為不過是後宅那點兒破事,可後來才發現,並非那麼簡單。」清清坦坦蕩蕩,「當年我父因何而死,九叔應該知曉,實不相瞞,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
這話猶如一記驚雷,叫成山王正襟危坐起來,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無奈地訓她一句:「你啊你,說話也不分個時間地點,竟張口就來。」
「你們先出去。」成山王對著幾名侍衛說。
侍衛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能聽的,忙不迭離開了。鐵錘和廉誠也配合地一同離去。
廉誠腦中天翻地覆,看看旁邊面沉如水的鐵錘,欲言又止。
大將軍的死難道另有隱情?
可夫人怎麼能直接跟成山王說呢?若有隱情,成山王是最可疑的人選啊!
清清卻完全沒把成山王當外人,繼續跟他說:「我不相信父親會叛國,一番調查之後,果然讓我找到了關鍵證據。」
成山王先是沉默,良久之後,悠悠地嘆了口氣。
「我又何嘗不知?」他說,「你父親走後,我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若不是沈老將軍臨危受命,出山掌軍,成山便是下一個平疆,難啊。」
這話便是要撇清關係,表明立場了。
清清自然不會全然相信他一面之詞,並未接他的話,只說:「但是,就在我要把證據上達天聽的時候,遭到了趙心菀的刺殺。」
成山王的注意力被她從回憶中扯出來,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九叔,現在你還覺得,單純是因為後宅那些破事兒嗎?」清清執起桌上的茶壺,安靜地將幾人面前的茶盅添滿。
茶室一時寂靜無聲,只有茶水緩緩倒入杯中的細微動靜。
良久,趙心菀憋出一句:「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王爺自有判斷。」清清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