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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沙盤上的小旗子,大步走了出去。
他穿著紅黑相間的鎧甲,比在京城時更清瘦一些,也更穩重,但此時風馳電掣的步子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廉誠頭一回見他這般著急,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忙追了出去。
可哪裡追得上?須臾時間,他已經來到了永寧郡主的營帳前。
永寧郡主的笑聲極有穿透力,謝鐸額上青筋都出來了,掀開帳門進去,面色不善,周身還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如有實質般,叫帳裡說笑的眾人瞬間停了下來。
謝鐸視線在帳中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心心念唸的身影,語氣愈發沉鬱:「人呢?」
「什麼人?」永寧郡主聳聳肩,故意逗他。
謝鐸根本不搭腔兒,眼神危險地掃過她旁邊的元芩,無聲但極具威壓地詢問。
「沒意思。」永寧郡主搖搖頭,護著元芩,「說就說嘛,嚇唬他幹嘛?」
「我根本沒說什麼,就讓她到你帳裡去了。」永寧郡主曖昧地笑笑,「夠意思吧?」
沒等她插科打諢,謝鐸快速轉身離開。
廉誠剛到永寧郡主的營帳前,正準備行禮通報再進去,謝鐸就一甩帳門,走了出來,柔軟的帳門糊了他一臉。
手忙腳亂地把帳門扒下來,統領又已經走遠了。
廉誠連忙再追上去。
邊追邊想,那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啊,不會真是統領的親戚吧?那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那個大鬍子說是統領的表弟,可他長得委實著急了些,自己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
稍稍安慰自己一通,廉誠加快速度來到謝鐸身邊,賠笑道:「將軍,來人真是您表弟?看我,有眼不識泰山,竟誤會了,我、我先道歉。」
表弟?謝鐸磨牙,她倒是能扯。
「怎麼誤會了?」謝鐸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先說說。」
「就、就是……」廉誠支支吾吾,「就是懷疑他們是奸細,然後、打了一架,」連忙補充一句,「但我沒打過,及時收手了。」
不說還好,說完,謝鐸徹底黑了臉。
「你,跟她打架?」語氣涼如萬年寒潭,眼中的怒火如有實質,燒得廉誠直接傻了。
「將軍恕罪。」廉誠直接跪下,「我不知其身份。」
廉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為人謹慎、聰明、實在且忠心耿耿,身手也好,在京中履立奇功,各方面都很合心意。
若是平時,他也不會沖他發火,可眼下她懷著孩子,跟廉誠這種高手打架,他不敢想像。
「廉誠,你可真行。」謝鐸捏捏他的肩膀,說話的語氣之中儘是不加掩飾的怒氣,「過後再找你算帳!」
謝鐸一向漠然,對什麼都不關心,這樣明顯的怒氣,廉誠還是第一次見。
就因為自己被他表弟打了一頓?
廉誠又慌又不解,他以前不是沒犯過錯,統領還會安慰他,開解他,甚至給他休沐,特別注意他的情緒。
這回是怎麼了?
什麼表弟這麼重要?廉誠心裡有點兒不服氣。
本來打架沒打贏就已經夠憋屈了,還被那人扇了一巴掌,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當眾扇巴掌!傳出去他的帥臉往哪兒擱?
這會兒還被上峰罰跪,甚至還有其他風險!
不行,他還得跟那小子打一場!起碼得把那一巴掌給討回來。
越想越不高興,沉著臉跪在營帳前,目光跟隨謝鐸進了帳內,緊張之中帶著些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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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和鐵錘在帳中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謝鐸回來,便與鐵錘閒聊:「沒受傷吧?」
鐵錘撓撓頭,又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