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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鼓了鼓腮幫子,不樂意了,「他拿了小刀,也沒傷到人,說到底也判不了什麼刑啊,頂多在牢裡待幾天,你哭什麼呢?好像小爺欺負你們似的。爹!我可沒欺負他們。」
「爹知道,不是你的錯。」陶睿可太知道了,這秦若,要是不冒頭,他都給忘了,真是過去這麼多年了,長進也不大,這興許就是本性難移吧。
陶睿打了個手勢,立刻有人走過來押住秦若的兒子,陶睿也牽著小霸王的手準備走了。誰知衚衕口又衝進來一個老婦人,她看見陶睿眼睛一亮,立馬撲過來,「睿兒!睿兒,是娘啊――」
陶睿見兒子抬腿要踹,手快地把兒子抱了起來,躲開那瘦骨嶙峋的老婦人。
老婦人哭道:「睿兒,娘可算見著你了,你和福喜都不認娘,娘過得太苦了啊。娘知道錯了,福喜不是災星,陶斌才是災星啊!陶斌才是來國公府討債的,是娘認錯了人,你就是大師說的給府裡一世榮華的福星啊,娘錯了,你原諒娘,睿兒――」
老婦人說得顛三倒四的,但陶睿還是聽清了,過往的一切都串聯起來,有了解釋。
陶睿挑挑眉覺得好笑,原來當初破廟換子是因為算命啊。
但算命這東西他也懂啊,說實話天機不可洩露,洩露了,那就是考驗人性,這人要是連人性都沒了,還想要什麼榮華富貴?
陶李氏狠心把剛出生的女嬰換給農戶家,想過那女嬰可能會有的命運嗎?若不是陶金夫妻心善,福喜很可能就是從小幹活到大,隨意配個人換彩禮或賣出去做丫鬟。
還有陶李氏後來生下陶斌,便對養廢捧殺原主,發覺陶斌是那「討債」的,又毫不猶豫地厭惡陶斌。
從頭到尾,陶李氏都只愛她自己罷了。
陶睿冷淡地說:「陶李氏,不必掙扎,你如今的下場便是你該有的命運。」
陶李氏一愣,瞪大眼喊道:「不是!不會的!我是國公夫人,我有福星兒子,我的命運不該如此――」
秦若已經撲上去打她了,「原來都是你這老貨害的,你怎麼能認錯人?怎麼能寵一個災星?那災星害了全家人,害他往後三代都不得入仕,這都是你害的!」
陶睿將兒子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秦若見狀,一把抹掉眼淚,追上前去,哭著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最初想要的,就是疼愛我的父兄、保護愛重我的夫君啊,我只是被那老貨誤導了……還有你,如果不是你藏拙,我怎麼會……」
陶睿腳步頓住,回頭嘲諷地看她一眼,只一眼就將她釘在原地,沒臉再追。
她想做什麼呢?難道還指望陶睿原諒她,念舊情,給她一點好處嗎?陶睿不會的,這麼多年,哪個得罪過陶睿的人被原諒了?秦若想到陶睿對福喜的愛護,對宸公主的珍視,恍然發現,她一直是自作多情,陶睿從來沒對她好過。
秦若想明白了,她在陶睿眼裡,從頭到尾就是個笑話。可憐她活了兩輩子才發現,陶睿就是她一直最想要的那個良人。如果上輩子她沒投河,會不會她就是丞相夫人了?
流年及時向陶睿匯報導:「秦若和陶李氏又在小巷裡打起來了,兩人恨不得吃了對方,看來她們餘生也就這樣了。」
陶睿應了一聲,小霸王在他懷裡老老實實趴著,小心地看他臉色,忍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爹,那家人是誰啊?和我們有關係嗎?」
「沒有。」陶睿笑笑,「就是一家貪圖富貴做壞事的人,你皇爺爺已經罰過他們了。」
陶斌那膽大包天的,敢摻和三皇子的事,三皇子都淪落成了「編書匠」,陶斌這種攀附三皇子的直接流放三千里,半路上就死了。
這還不止,宣謹伯府被抄家,陶斌後代三代不得入仕,連跟著摻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