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頁(第1/2 頁)
「對,對,對!」何氏有孃家人撐腰,找到了自我,聲淚俱下道:「那完全是個誤會,錢錦棠自己不學無術得罪了人家真正的金枝玉葉,人家找她麻煩爹卻怪在我頭上。」
說著看向錢守業道:「爹說我吃裡扒外,證據呢?」
此刻她才終於想通了,思思縣主是錢守業夠不到貴人,人家能給他當證人嗎?
她就算把錢家一把火燒了錢守業也得捉到她放火才行,不然憑什麼關著她。
「您就是想讓相公娶個牌位所以看我礙眼而已!」
何老太太沉下臉道:「上次說珍娘要毒死你,最後怎麼樣,是你自己得罪了下人。」
「是不是看我閨女溫柔體貼你就欺負人啊?真是人恩善被人欺,姐夫,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草!
錢守業是個急脾氣,指著錢淵道:「去寫休書,老子懶得跟他們廢話,反正這個何氏留不得。」
錢美宜心想我娘才不怕休書。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何氏給婆婆送終,沒有理由被休棄。
錢淵一臉為難的看著父親,很想當和事老讓兩邊都不要吵了,真的天天吵吵的他頭疼。
錢澤一看弟弟這麼不中用,提起袍子抬腳就踢在錢淵的膝蓋上:「你給爹跪下,你個不孝子,你到底聽不聽爹的話?」
何氏反手就來撓大伯子:「你憑什麼打我相公,難道要人都跟你一樣,你爹不讓你去接大嫂你就不去,忘恩負義你!」
「你敢罵我?」錢澤氣得不行,但是也只是嘴上厲害,他不打女人,因此臉上吃了不少虧。
可是他開口了,何老太太覺得他欺負女兒了,給兒子使了一個眼神。
何應雄小時候沒少欺負錢家哥倆,自覺錢澤不是他的對手,跟著妹妹把錢澤摁倒在地。
錢謙益看老爹挨欺負,叫著錢淵:「二叔,你不幫我爹。」
說好的打虎親兄弟。
錢淵心想見了鬼,我幫你爹打我自己嗎?
他不理會錢謙益,錢謙益只好不顧小輩身份自己上了。
他一個半大的小夥子,加上錢澤紈絝,何氏和何應雄自然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何老太太心疼兒子,把媳婦推過去。
幾個人打成一團,錢守業氣的將茶碗掃落在地:「成何體統!」
這一聲怒吼,猶如嘈雜中一記悶雷,敲打在屋裡的每一個人心上,不得不說,錢守業有時候手下留情,可更多的時候,他也手段非常,所以餘威猶存,別人還是怕他的。
所有人都停下手。
然後憤恨的看著彼此。
錢澤最狼狽,兩個女人抓著他撓,胖乎乎的娃娃臉都給撓壞了,多讓人心疼。
錢守業的目光像是三九天屋簷下的冰稜,恨不得透過眼睛將罪魁禍首們扎死。
何氏做賊心虛,怕錢守業說他以下犯上不孝不悌,她倒打一耙道:「爹您也講點道理,是大哥先動手的……」
又借題發揮道:「我知道你們錢家想卸磨殺驢,恨不得大哥將我打死算了,可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爹想讓相公休了我萬不能,我生是錢家的人,死是錢家的鬼,我絕對不會離開錢家的。」
「那你就留下來好了,留下來做錢家的鬼吧,正好,我也不想你逃脫昇天!」
突然門口傳來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
何氏的蠻不講理被這聲音打斷,大家都不約而同往門口方向看去。
就見錢錦棠穿著一身縞素,頭上扎著白布,面無表情,如勾魂的俏鬼一樣走進來。
何氏看的膈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倒打一耙道:「好端端的你穿成這樣不是詛咒你祖父嗎?」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