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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錦棠和譽王到了塔頂最裡層。
裡面供奉著安慶公主的排位,前面墊著一大缸油燈。
這不是皇家供奉的排位,是錢守業讓錢淵點的。
看著冰冷的排位,只剩下一個名字了,錢錦棠跪在前面給母親磕頭,泣不成聲。
嗡嗡的眼窩子比錢守業還淺,用袖子拭著眼淚:「真是太感人,太悲傷了,太可憐了,你們母女都沒見上一面你娘就這麼走了。」
「是啊舅舅,我真的好可憐啊。」錢錦棠嗚嗚大哭起來。
等錢錦棠拜祭完了,譽王把外甥女扶起來,帶著哭腔道:「別哭了,雖然生的時候沒看見,這個遺憾咱們不能繼續留著,舅舅已經安排好了,很快聖上就會下聖旨,讓你爹娶你娘回家,到時候把你過繼給你娘,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縣主了。」
「聖上能同意?」錢錦棠很懷疑,她那個外公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同意這種事呢?
提到這個,譽王只想感慨一句,因為涉及到不靠譜的父親,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思考過一件事,怕拒絕啊,所以得左思右想的,一步步都要經過算計,還要縝密算計,不知道掉了多少頭髮啊。
可真的認真算計了,他發現父親也不是洪水猛獸,有時候計算得當,他也會按照你的意志行事。
「反正舅舅都安排好了,你這幾天就在家等訊息就行,不過有一點,不管聽到關於你孃的什麼訊息,你都別怕。」
都是人為的。
錢錦棠不知道要怎麼感謝譽王的,她不在意什麼封號,她只想讓母親名正言順。
她要跪下來拜譽王。
譽王看看左右忙制止他:「你還是算了吧,這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跪下來我身上起雞皮疙瘩,害怕!」
怕死!
錢錦棠心想那你就少睡點女人吧。
舅甥二人邊下樓,譽王問錢錦棠裴紹行這個人怎麼樣。
錢錦棠腦海中卻都是和陸巡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嚇得雙手放到了胸口,她這是怎麼了?
舅舅問的是裴紹行,明明裴紹行那麼好,他怎麼會想到陸巡呢?
也是,畢竟她是大人的狗子,上輩子她的婚姻大事都要大人說了算,有好多人想巴結大人,把家裡的純種母狗往大人院子裡送,就想讓那些母狗懷上她的孩子。
顯然,大人想讓她當單身狗,跟他一樣,然後就把她給閹了。
她被上輩子影響太多了。
「舅舅您也看見了,裴二哥是個很好的人。」錢錦棠中肯的道;「這樣的好人,救我這個德行,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我覺得他很好。」
譽王不贊同的道:「你覺得他好就好,怎麼還妄自菲薄呢?別忘了你的身份,往後只有他敬著你的,不用你夠著她。」
錢錦棠不以為然,就在他們這一朝,公子都是屁,應該說皇子都不如寵臣,除了皇上外家,至今沒有外戚做大的,縣主什麼都不是好吧。
不過現在訂婚還有一個好處,不用擔心裴紹行是為了權勢才找她的。
總之她對這門婚事很滿意。
譽王本來對裴紹行也滿意,就不多少了,而且錢錦棠的婚事還有錢守業把關,比較自己的眼光,譽王更相信錢守業。
譽王讓錢錦棠先離寶塔,錢錦棠在塔底遇到了陸巡和裴紹行。
「大人!」錢錦棠先跟陸巡打招呼,然後才看見的裴紹行:「裴二哥您還沒走啊。」
裴紹行看一眼陸巡,這我都沒走,他為什麼走?
話說,這位為什麼不走?
他道:「我看你平安無事再走。」
錢錦棠笑道:「譽王爺是十分寬容溫和的人,有他在,我怎麼會有事呢。」
看陸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