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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氏又唸了幾句保重的話,春雨急忙落筆,不敢再胡思亂想。
就在這時,守門的小丫頭打起簾子說大少爺回來了。
鄧氏精緻的臉有了稍許慌亂之意,染了豆蔻的指甲指一指春雨:「好了,收起來送出去。」
春雨心中再次升起了疑惑,信裡明明提到了大少爺的婚事,為什麼還要這樣背著大少爺呢?
不容她多想,寶石藍的袍角已經從簾子外進來。
只看那步伐就知道來人是個挺拔有魅力的人。
春雨摺好了書信放到信封了,剛好鄭聰也進來了,春雨低著頭行禮:「見過大少爺。」
然後不等鄭聰回話,她轉身退了出去。
鄭聰並沒有對母親屋裡相貌平常的婢女多看一眼,他先是給坐在炕幾前的鄧氏行禮,然後直起腰問道:「兒子進來時候好像看見誰在寫什麼,母親要跟舅舅通訊嗎?」
鄧氏是川蜀女人,十幾年都沒回過孃家了。
聽了兒子的問話,鄧氏眼神閃爍一下,隨即就變得比方才還坦然,笑道:「快過來,跟你爹去錢家了?都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可見到錢二小姐了?」
她並沒有接鄭聰的話,鄭聰卻也沒有懷疑深想,他坐在母親對面把葵花籽往母親那邊挪了挪。
然後才把去錢家的事情跟鄧氏說了。
鄧氏倒是沒想到錢錦棠會直接拒絕:「那位錢家二小姐之前我也是跟她打過交道的,一見到我很恨不得跪在我面前伏低做小,還什麼都不會做的洋相百出,今日怎麼轉了性子?聽的你的語氣,她跟之前有些不同了?」
哪個小女孩見到未來婆婆不驚慌失措自信不足呢?
鄭聰卻沒覺得母親說的有問題,他也很討厭錢錦棠那蠢樣子,正是因為見過,所以對這門親事十分反對,但是那時候錢守業在戶部做高官,是父親的頂頭上司。
現在不同了。
他語氣譏諷的道:「錢家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這人還一點改進都沒有,那才是無藥可救!」
因為遇到挫折變得有一點點沉寂而已,說不定日子一好過就會故態復萌。
「娘不說她的人品了,她說要問長輩,錢二夫人卻回家去了,要怎麼跟錢二夫人說?」
鄧氏搖頭道:「你不覺得,錢二小姐跟錢二夫人並不像是正常的母女嗎?我看二小姐的事情還是錢守業說了算。」
這也是鄭聰不想娶錢錦棠的另一原因,之前不知道,但是結親了兩家就會走動,逢年過節還要往來過節,走的近了就會發現錢錦棠跟錢二夫人的關係不正常,二夫人明顯不喜歡這個女兒。
就說這次去法會,就是二夫人提議的,她說同意跟鄭家退親,還會想辦法幫忙保全鄭家的名聲。
保全鄭家名聲就要損害女方名聲,這何氏還算什麼錢家人?還算什麼母親?
「可是兒子也打聽不到二夫人到底為什麼回家,只說跟錢老太爺吵架了,可是為什麼吵架啊?」
這是錢家的一個謎團。
鄧氏摸了摸食指上的翡翠戒指微微搖頭,忽又目光清明的看向鄭聰道:「不管怎麼樣別的都安排好了,她如果不肯乖乖聽從我們的安排,那就只好敬酒不吃吃罰酒,讓更難堪的事情等著她了。」
反正錢守業是不可能復起了,說不定過些日子還會被人趕出京城回家做田舍翁,這樣一個普通老頭子,他們鄭家還怕什麼呢?
被鄧氏看不起的老錢頭此時正走在花園子裡跟二孫女商量怎麼處理鄭家。
王世璽拿不出兩萬兩銀子,已經被錢守業氣走了,鄭錦綸之後不僅沒說退親的事情,還安撫錢守業,並且怕錢家錢不夠花,送了五百兩銀子給錢守業。
錢錦棠一邊給祖父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