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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靈安探過身來拍了拍福隆安的肩膀：&ldo;好了，在額娘面前你就不要這麼情緒激動了。&rdo;福隆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漲紅了臉猛地往嘴裡塞了幾筷子菜。

純懿見他這樣莽撞的少年心性，也不由得失笑，親手將玉佩系在他的腰帶上：&ldo;皇上嘉獎你們，你們日後在御書房也要勤學不輟，萬不可辜負皇上愛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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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岱入京看望兒子平郡王慶恆，亦是要抽空來拜訪妹妹純懿。

&ldo;昨兒我往二妹妹那兒走了一趟，這才從她口中得知宮裡舒妃娘娘的事情。&rdo;美岱提起舒妃，免不了一陣唏噓，&ldo;只是美珊也不瞭解具體情況，含糊其辭同我大致說了說，聽罷我這心就更是放不下。今兒過來也是存了心思想與你問問清楚，究竟其中來龍去脈是什麼？&rdo;

&ldo;當日十皇子生下來就不大康健，往後只由乳母嬤嬤管著養在阿哥所，並不得舒妃娘娘親自照顧。&rdo;純懿只揀了些能擺在檯面上的話說與美岱聽，&ldo;自然，長姐也知舒妃娘娘本不是這種性情。無奈局勢迫人，娘娘想著還是要收斂鋒芒，不得不作此決策。可憐那皇子，早早撒手夭折了。&rdo;

純懿的手搭在一旁擺著的書冊上，輕輕推過來擱在兩人面前：&ldo;舒妃娘娘孕期時我依仗太后庇護允准，時常入宮去探望娘娘，生產時亦是伺候在左右，親眼看那孩子生下來，往後雖再沒見過，卻也偶爾聽見些關於十皇子的事情，算是還有情分在。念著這些，我抄了佛經，盼著那孩子入輪迴能得好去處。&rdo;

美岱點頭，她聽純懿語調平和，自己內心也終是沉靜下來。

&ldo;其實，長姐此次若是不來，我亦想著要拿這事去問二姐姐的意思。&rdo;純懿頓了頓，思忖著要如何同美岱開口，&ldo;長姐既然來了，我便先說與長姐聽，也希望姐姐您給我個主意。&rdo;

&ldo;妹妹但說無妨。&rdo;

純懿微微頷首，稍稍扶著方桌坐直了身子，雖已臨近產期，她的儀態舉止依然同往日裡沒什麼兩樣，並不見她顯出吃力受累的狼狽相。

&ldo;我便同姐姐長話短說，不必多作鋪墊。&rdo;純懿抬眸看著美岱，眼目清明，毫無動搖之意，&ldo;我這一胎若是得男孩，我欲開口求得恩典使他去壽康宮太后膝下受教養。&rdo;

&ldo;你怕不是在胡言亂語。&rdo;美岱一驚，手中茶盞都險些未執穩傾覆過去，&ldo;這孩子並非宗室子，亦無特殊際遇背景，怎能入紫禁城中受教養？且若真是如此行事，可不是平白惹人矚目，給富察氏招致無窮禍患嗎？&rdo;

純懿扶額搖頭：&ldo;正是為了富察氏，才必要這樣做。前些日子皇上在御書房校考課業，賞賜了福靈安與福隆安一對玉佩。如今往深裡仔細思考著，我倒是瞧出一些門道。皇上怕是從這兩個孩子身上，努力尋端慧皇太子與悼敏皇子的影子。悼敏皇子夭折的時候，只有兩歲，我見過他。回想起來，福隆安幼年時與皇子確有幾分相似，畢竟是表兄弟‐‐&rdo;

&ldo;我明白了你的意思。祖父墓碑上，迄今仍刻著憲帝時候所鐫罪狀，總是咱們葉赫那拉氏逃不開的枷鎖罪過。你這樣做，是不希望讓你的出身牽連了你兒子的前程。&rdo;美岱沉下容色，手掌在衣袖裡忍不住發狠勁兒捏緊了絹子，&ldo;你言語至此，我也算是知道為何二妹妹總是話裡兜著圈子避談舒妃娘娘的事。只怕是十皇子夭折，也與葉赫那拉氏的前塵往事扯不開關係。&rdo;

她沒等純懿出聲解釋，就自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