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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積下的舊怨,也是純懿說的那句&ldo;那些事情與她都沒有關係&rdo;的出處。
&ldo;誰說不是這個理呢。希布禪沒多嘴說,我倒也看出來他的詫異。乾隆十年令嬪冊封,三嬪裡除她之外,還有當年的舒妃娘娘,以及如今已歿了的怡嬪柏氏。怡嬪就不說了,她的身份比之令貴妃還要不如,只是江南官吏獻上的絕色美人,可令嬪當時資歷不深,家世卑下,就莫名其妙列在了眾嬪之首,還要高過當時的舒嬪娘娘去。如何能讓外人不偏看?&rdo;
純懿抿唇一笑,不鹹不淡地說:&ldo;或許這就是真愛吧。&rdo;
她記著呢,魏清泰死後,皇帝還念著令妃孃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兄弟,命傅恆去為他們置辦房屋、土地及產業,替他們抹去了欠下的債款,還替他們尋了差職‐‐這種小事情原本哪裡值得傅恆親自去處理,不過是因為皇上心裡有令妃,所以才這樣大張旗鼓罷了。
美岱、美珊及美霖都聽出了純懿語氣裡淡淡落下的嘲諷。後者已經先前言明,她如今對令貴妃沒有遷怒和偏見。那話裡話外的諷刺之意,只能是大不敬地朝著皇上去了。
純懿見著姐姐們的眼色,於是雲淡風輕地補上一句:&ldo;也有人說,皇上寵愛令妃娘娘,是因為令妃當年由孝賢皇后做主玉成的緣故‐‐&rdo;
她偏過頭去看別的地方,冷冰冰地說:&ldo;真不知說這種話的人,是要往富察家臉上貼金呢,還是存了壞心思故意要噁心富察家。&rdo;
這話,其餘的姐妹三人倒是不好接了。
純懿是把自己的心事吐露了出來。她看不慣皇上做什麼事情都要搬出一套企圖自圓其說的荒唐理論。他一方面表現得對孝賢皇后情深不已,另一方面又還要借著懷念孝賢皇后的名義去合理化他寵愛其他女人的行徑。純懿知道自己這麼想過分了,但她忍不住還要覺得應該鳴不平。
&ldo;不說這些了。反正如今都說開了。舒妃娘娘早就與令貴妃娘娘相處融洽,咱們紫禁城外的人就更不必煩擾自己。旁人無論要說什麼話,由得他們說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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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懿原本以為今天她往美岱那兒走一趟,差不多就是一天的事兒忙完了,回到自己府邸上就可以好好歇息了。沒想到馬車剛拐過彎往府邸正門前駛去,就忽然從巷子裡衝出一黑影筆直撲向馬車的輪子,若不是車夫反應敏捷避開了,否則明日就要有人彈劾傅恆,說他家馬車於鬧市區急駛撞傷了百姓。
馬車猛地移開方向,不免顛簸到純懿。她坐在轎廂中驚魂未定,又聽見外頭想起惱人的哭鬧聲‐‐與其說是哭鬧,倒更像是在無理撒潑。
她不欲親自處理這些事情,於是隻問侍女:&ldo;去看看出什麼事情了。&rdo;
&ldo;是。&rdo;
一個侍女掀起簾子出去了,馬車則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在府邸正門前停下。
純懿被另一個侍女攙扶著下車的時候,隔開一段距離還看得到方才那個突然衝出的路人。她見那是一個婦人,穿得不入流,都是些灰土土的衣裳,還要被傅恆府邸的家僕阻擋著不使其擾了福晉的清淨。
她以為大概是逃難投奔入京的市井人家,想要尋一處高門大戶撞見個慈悲好說話的福晉主兒,勉強糾纏著馬車得一點兒過生活用的銀錢。
純懿知道底下人生活不易,也不管這些事情,若真是家貧而走投無路,門房的人明白她的恩慈,會拿銀錢打發那婦人走的。
只是她才進府邸,就看到玉易城迎上來。
純懿以為是玉易城想要知道美霖的近況,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