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鍾傅璟上下打量著雲珺,認真道:「現在的你想長時間維持人形都難,萬一打太極時累了,當場昏過去,這要怎麼辦。」
雲珺:「我和跟著夜織一起練,有什麼事他也會照顧我。」
豈料聽到這話,鍾傅璟的眉頭皺得更深。
鍾傅璟:「夜織身手不錯,可做事不夠精細,而且他是影衛,若被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撞見,他解釋不清,容易招來流言蜚語。況且你現在狀態還不夠穩定,想要這麼做也為時尚早,倒不如先以小白兔的模樣,在外多跑跑,想來也會對你的身體,有所好處。」
雲珺也不知皇帝哪裡得來這些理論,只不過聽來有理有據,彷彿皇帝對此深有研究。
可不管皇帝到底明白多少,出自皇帝之口,猶如聖旨,雲珺還是聽從了。
所以待方夜織抱著小白兔去御花園時,小白兔一改此前悶悶的模樣,而是撒開腿滿世界狂奔起來。
方夜織也搞不懂怎麼回事,也沒見雲珺這麼活潑過。
可他想只要雲珺願意做的事,哪怕是上天,他都要幫著雲珺上去,就不再想那麼多。
小白兔在御花園跑了六七天,晚上恢復成人的時間,也逐漸變長。
從原先的一炷香,一刻鐘,到後來的半個時辰,皇帝看在眼裡,心裡替雲珺高興。
這天,皇帝在天沒黑之前就回來了。
他在寢宮裡簡單地用了下晚膳,就早早遣走所有宮人。
小白兔看著皇帝走到木架前,走到他的面前。
鍾傅璟小聲說:「今天,能早些變成雲珺,和朕說說話嗎?」
小白兔頂著明亮的眼眸點了點頭。
只是雲珺覺得,今天的皇帝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難道在朝廷上發生了什麼事?
雲珺得趕緊恢復過來,去見皇帝。
當他走到一直和皇帝說話的羅漢床前,看到白茯端上了兩碟小菜,還擺了一瓶酒壺。
鍾傅璟正在給自己倒酒,酒香味隔了很遠都能聞到。
雲珺直接在皇帝的面前坐下,「皇上怎麼突然想到喝酒了?」
以前他還未見過,皇上會在晚膳後喝酒。
鍾傅璟說:「今天……朱鴻槐及其黨羽全已經斬首示眾。」
雲珺睜圓了眼睛,這麼快?!
鍾傅璟像是猜到他心事一般,「走了最快的流程,所有的罪狀和證據都已調查完畢,無需朱鴻槐等人是否承認,甚至不需要他們供述,也無論他們認罪與否,朕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雲珺沉默下來,「皇上,不高興嗎?」
鍾傅璟臉上的確沒有任何笑容。
鍾傅璟緊緊捏著酒杯,「也不是不高興,只是……雲珺,我不知你是否理解,就是……很激動。不是幸災樂禍,也是出一口惡氣。就是……在朕的手上,將為禍了三朝的宰相,徹底解決乾淨……我……」
雲珺朝皇帝看去,那張英俊的臉龐,多了一份春風得意,微翹的眼尾更是散著英氣。鍾傅璟的雙眸中顯現一絲囂張跋扈,感覺他手裡的酒杯,都要被他捏碎了。
皇帝那是得意,是激動,是好像終於把身體裡的頑疾徹底剮除,從此不再受其痛苦。
雲珺太明白了。那宰相就像是他上輩子孱弱不堪的身體,整天折磨自己,要是一貼藥劑喝下去藥到病除,從此能在陽光地下蹦蹦跳跳,雲珺簡直能高興得大笑起來。
如今朝廷中的一大頑疾,朱鴻槐和他的那些黨羽,今日已經人頭落地,再無需擔心他們東山再起,也徹底震懾了朝廷,再無人敢做第二個宰相。
皇帝怎麼能不激動。
那是成功的得意,是勝利者的激動,是皇帝該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