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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話來。
厲凜身上有團濃鬱的化不開的陰翳。
稍微靠近,都能讓人有被侵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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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候。
午優沒什麼胃口。
隨便吃了點就回房間去了。
周準靠著餐椅跟明殷抱怨:
「過年有什麼意思?」
「這才大年初二……」
明殷不置可否。
她從前拍戲時全年連軸轉。
可沒有過年這一說。
似周準、周恪這種出身的。
守著自家公司, 年假不年假的,也就不怎麼稀罕。
這裡面唯一可能熱衷過年玩耍的人。
此刻卻早早回了房間閉門畫畫。
明殷心念微轉。
不覺看了眼正慢條斯理吃著飯的周恪。
他看起來似老僧入定。
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也不知午優怎麼受得了他……
周恪自不理會別人的想法。
吃了飯, 上樓敲午優房門。
「出去放煙花?」
午優立在門口,淡淡皺眉:
「市區禁燃你不知道嗎?」
周恪慢條斯理道:
「你也說了, 只是市區。」
一年就這麼一次最熱鬧的時候,還是有大批手頭寬裕的人選擇拉上一車煙花,跑到幾公里的郊外圖那一時半刻的絢爛。
周恪其實對這些沒半點興趣。
所有準備,不過是想哄午優開心。
兩個人之間自那夜後就氣氛疏離。
他自覺是她太年輕,體會不到他的本意。
小孩子真正鬧起脾氣。
講道理是沒用的,從來只能靠哄。
於是他就來哄著她高興。
彷彿從前的任何時候一樣。
可是怎麼能一樣呢?
午優想。
從前她尚能當他是長輩。
現在她只當他是個男人。
二者之間。
本質的差異。
她已經很努力的剋制自己。
不過分分泌那些負面情緒。
可他還若無其事的來招惹她。
午優忍無可忍,一把摔上了門。
周恪站在門外。
鼻尖險些碰到門板。
周準從一樓上來,正巧看到他在走廊「罰站」,一臉的不可思議:「唷,孩子叛逆期到了?」
他眼睛裡的幸災樂禍險些溢位來。
周恪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腳走人。
以為是小孩子鬧脾氣。
畢竟從前也惹惱過她。
一時哄不好。
總有時間慢慢軟下來。
可週恪沒料到的是,這種狀態竟然一直持續到了過完年,直至開學一個月後,午優先斬後奏的從別墅裡搬了出去。
他出了趟國回來,公寓裡只留了一房間的,舊日送給午優的未拆牌衣服和鞋子、包包、各類珠寶首飾。
所有午優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都憑空消失了。
連同他送她的那棟小別墅,都乾淨的彷彿沒被人住過。
這樣看來。
事情就有些嚴重了。
至少遠比周恪以為的「鬧脾氣」。
要嚴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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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大課間。
午優正趴在桌上曬太陽。
手機響起來。
掏出一看,是周恪。
他的名字已經沒了獨角獸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