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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定神符和駐顏符以外,李慕在那本書裡,還找到了幾種他現階段能夠畫出來的符籙。
一個尋鬼符,和仙人指路的功效類似,但功能沒有仙人指路那麼全面,只能透過感應陰氣來尋找鬼物,當然,功效不全,對法力的限制便少了許多,以李慕如今的微末道行,也能輕鬆刻畫。
和尋鬼符相對的,是覓妖符,也是類似的原理。
道行高深者,可以透過這兩種符籙,搜尋出方圓數十里內的妖鬼之物,李慕的法力有限,符籙的感應範圍只有十幾丈。
此外,他還學會了一個辟邪符,一個誅鬼符,至於神通,以他現在的道行,還一個都學不了,只學了兩三個輔助類的小法術。
其實李慕最想學的是搜魂符,也就是他用來搜尋以往記憶的符籙,但此符籙已經不屬於最低階,需要凝魂境的修為才能書寫。
好在他上次從李清那裡討了好幾張,足夠他使用好一陣子了。
李慕拿起一張符籙,貼在額頭,開始抄寫聊齋後續的內容,其中有關地名,官職名字的部分,他還要略作修改,使之符合十洲三島的地理人情。
回縣衙的時候,路過雲煙閣,李慕看了一眼,發現書鋪的客人比前兩日還要多。
陽丘縣不大,讀過書識字的人更少,但在北郡,陽丘縣地處交通要道,是連線各縣的樞紐,往日裡人流不小,能夠保證源源不斷的客源,這應該也是柳含煙將店鋪選在陽丘縣的原因。
《聊齋》也果然沒讓李慕失望,他從此可以獲得一筆穩定的收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雲煙閣作為新店,能有一個吸引客人的招牌,在眾多書坊的競爭下,站穩腳跟,也算是李慕對柳含煙的報答。
距離雲煙閣不遠的一處茶館。
看著雲煙閣書坊客流不斷,一名年輕男子道:「掌櫃的,那姓柳的女人,有點本事,來陽丘縣不過一個多月,就將生意做到這種地步,連我們的客人,都被她搶了不少。」
坐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說道:「她還是太年輕,不懂得做生意的道理,她一個女子,初來乍到,又沒有什麼背景,這麼做,會惹怒不少人的。」
年輕男子問道:「我們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不用。」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說道:「昨天我看到四海書鋪姓任的去了雲煙閣,好像是要和柳掌櫃談什麼條件,最後像是沒有談攏,姓任的可不是什麼好人,客人被搶,一定不會這麼算了。」
年輕人猶豫道:「可是我們現在不出手,到時候,好處全讓四海書鋪佔了……」
「急什麼。」中年男人道:「先看看再說,一個女人敢在外面闖蕩,誰知道她身後有沒有背景,先讓四海書鋪試試水……」
年輕人想了想,欽佩的對中年人拱了拱手,「還是掌櫃的想的周全……」
……
和晚晚一起吃飯的時候,李慕忽然想到,他好像有兩三天沒有看到柳含煙了。
雲煙閣在陽丘縣有四家店鋪,其中書坊的生意最好,李慕離開之後,茶樓的生意有所消減,柳含煙和李慕商量,請他以說書郎的身份,每七天去茶樓一次,李慕沒猶豫便答應了。
他的故事很多,不愁講完,七天一次的頻率,也不算多,多收集一些七情,沒有壞處。
一部聊齋,讓書坊在陽丘縣站穩了腳跟,至於樂坊和戲樓,則是剛剛起步,正好《化蝶》的樂曲和戲文都在編排,柳含煙忙著這些,這兩天都是在店鋪休息。
晚晚吃完了之後,可憐的看著李慕,問道:「可不可以多煮一碗麵,我一會兒給小姐送去……」
李慕點頭道:「一會我要去縣衙,順路給她送去。」
他看著晚晚,問道:「你們家小姐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