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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宣遠一向高大軒昂,說到這兒女婚事忽得紅了臉,摸摸腦袋:「莫要胡鬧!」
兩人打打鬧鬧進了郡主府,懷寧郡主早得了信來門口相迎,見一對兒女生得活潑靈動,喜上眉梢:「都說月奴今兒帶人一舉擊敗了五年連勝的盧氏女學,可要好好賀喜賀喜。」
偌大的郡主府,只有懷寧郡主一個主人家,月奴有心想綵衣娛親,便連比劃帶吹噓,將自己得冠的事講的天花亂墜,引得懷寧郡主一驚一乍的。
旁邊侍立著的周嬤嬤暗自欣慰:郡主一人獨居,大郎又常年在國子監讀書,只有月奴時不時來,可晚上也定要回明府的,這宅子實在是太空曠了。如今兩位小主子鬧著笑著倒能驅散些寂寥。
轉眼酒飽飯足,月奴便是再墨跡,也該回明府了,懷寧郡主知曉她的心意,忙推她:「快走吧,不然趕上太晚行路,倒麻煩。」
月奴與明大郎齊齊起身,磨磨蹭蹭乘上馬車,直行至郡主府門口,月奴猶自不捨掀開車簾往外探身望。
燈火昏黃中,母親立在夜色沉沉的庭院裡,她溫柔的沖兒女揮揮手。宣禮點點頭,又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放下簾子。
車輪咯咯吱吱往前行進,一片寂靜中,宣禮忽而說:「什麼時候母親能再嫁就好了!」
月奴一愣,倒是幽幽的說:「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若是我們都改姓周,自然便能與母親共居一處,永不分離。」
都改姓周?!
大郎沒想到妹妹居然這般膽大,他第一次用瞧著大人的目光盯著妹妹:「若要改姓,無怪乎幾種情形:父親有忤逆大罪、入贅從妻姓、出嫁從夫姓,哪一條都不容易。」
我當然是要親手送那個父親進監牢!
可她無法將此事說與哥哥,月奴眼珠子一轉,笑嘻嘻揶揄哥哥:「哥哥入贅舅舅家娶了怡然表姐便是,正好哥哥也自小喜歡怡然表姐!」
明宣禮的心事被他說中,一時慌張,卻也忘了他的本意。
車輪滾滾,進了明府。
明老安人已經安歇了,宣禮便未去請安,只與明殊請了安,明殊到底只這一個兒子,因而對宣禮也頗為慈愛,考校他的學問,好一會才放他回來。
當初入住時,月奴先佔了麥子院,又命人在院中起了牆,平日裡與大郎分住院子東西兩側,此時深夜,月奴等不及大郎,早打著哈欠回房歇息。
誰知道月奴剛鬆了釵環,忽聽得外頭喧譁起來,她警覺的問秋蘭:「何事?」
機靈的春蘭早去打聽,不過一會便推門進來稟告:「回三娘子,是大郎那裡的婢女鬧起來。」
月奴狐疑,顧不上梳攏頭髮,忙起身往東院走,大郎平日裡不住麥院,院裡只有個看門的老婆子並幾個粗使的嬸子做些灑掃,細活如清掃書房都是自己身邊的婢女有空去做的,哪裡來的婢女?何況今夜忽然回來,難道還能冒出來什麼婢女不成?
等月奴進了東院,就見院內各房燈火大盛,一個身形窈窕、衣著清涼的婢女正跪在院裡哀哀切切的啼哭,她髮髻胡亂散下來,衣服凌亂,隱約可見半透輕紗下雪白的臂膀:「奴是個苦命人,只求能有個容身之地!」
第58章
哦?月奴眉毛輕輕上挑,可不就是個碰瓷的?
大郎明宣禮正急得在地上團團轉,見著妹妹來,忙迎上來:「月奴,我剛要回房歇息,不知道何處冒出來一個婢子進了我房裡端茶……」
後面的他沒好與妹妹說,這婢女進了屋,他頭都沒抬接了茶,誰知道那婢女忽得湊上來,嘴裡說些不清不楚的話,宣禮雖然還是個半大少年,可自幼坎坷的身世,足夠讓他警惕起來,忙將喊人進來。
外頭的小廝忙跪在地上求饒。他一時肚疼想去茅房,恰好這時候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