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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子殿下這會兒心裡怕只是擔心著大公子的情況，一時無暇細想，待他回過頭來，必然也會發現不妥。&rdo;

程紹禟眼眸幽深，少頃，不疾不徐地又道：&ldo;只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的小石頭都必是無辜受累!此番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保護不力，才使他年紀小小便遭此大罪!&rdo;

說到後面，他臉色一片黯然，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ldo;大哥……&rdo;小穆安慰性地拍了拍他肩膀，&ldo;如今太醫都有了診治的法子，小石頭必然安然無恙，若是有心人算計，防不勝防……你也無需過於自責。&rdo;

程紹禟沒有再說話，只是心裡卻有了決定。

&ldo;娘，我餓了……&rdo;正低聲與楊素問說著話的凌玉，忽地聽到身後傳來軟糯的撒嬌聲，整個人先是呆了呆，隨即驚喜地轉過身去，便對上了小石頭忽閃忽閃的眼睛。

她猛地衝過去，把懵懵懂懂的小傢伙緊緊抱在懷中，眸中不知不覺地含上了淚花。

&ldo;娘，我餓了……&rdo;她抱得太緊，小石頭有些不舒服地輕輕掙扎，委屈地又喚。

楊素問臉上滿是驚喜之色，胡亂抹了一把眼睛，笑著上前提醒道：&ldo;玉姐姐，小石頭說他餓了呢!&rdo;

&ldo;對對對，餓了餓了，娘這就給你做好吃的!&rdo;凌玉如夢初醒，心疼地輕撫了撫小傢伙明顯瘦了一圈的臉蛋。

&ldo;姐姐你在這兒陪著他，我去煮點粥過來。&rdo;楊素問忙道。

凌玉此刻也不捨得離開兒子，聞言便點頭應下。

&ldo;娘哭鼻子了，眼睛紅得像小兔子!&rdo;小石頭盯著她的臉望了片刻，忽地嘻嘻地笑了起來。

見他活潑如昔，凌玉才感到自己才是真真正正活了過來，長長地鬆了口氣，又聽他這話，無奈輕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嗔道：&ldo;小壞蛋，你可知你險些把娘給嚇壞了!&rdo;

小石頭無辜地眨著眼睛。

凌玉輕撫著他的臉蛋，感受那熟悉的軟嫩溫熱，卻是再不願提起這幾日的擔驚受怕。

太子府大牢內，趙贇坐在太師椅上品著茶，程紹禟站在他身側，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血腥的一幕。

一名渾身鮮血的女子被吊了起來，侍衛打扮的男子毫不留情地揮舞著長鞭往她身上抽去，察覺她暈了過去，自然有人上前用水潑醒她，然後繼續行刑。

&ldo;孤再問一句，招還是不招?!&rdo;終於，趙贇緩緩地開口。

&ldo;招，招，我招，全招了!&rdo;

第57章

她以為死便是世間上最可怕之事，而她連死都不怕, 那便再沒有什麼能讓她害怕的。

可如今她方親身體會到, 生不如死遠比死亡可怕。

&ldo;招, 我全招, 全招了……&rdo;皮開肉綻的劇痛凌遲著她, 她哪還敢嘴硬。

&ldo;早該如此，也不必白白受這折磨。&rdo;趙贇冷笑，將空空如也的茶盞遞給了程紹禟。

程紹禟順手接過, 又把它交給了一旁的太監夏德海。

&ldo;你叫什麼名字?是在何處當差?&rdo;趙贇不緊不慢地問。

&ldo;奴婢秀兒，在西院謝側妃處侍候, 奴婢是負責清掃的三等丫頭。&rdo;

&ldo;那藥確是你尋來的?又確是你放進大公子與小石頭的吃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