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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狐疑地望著她，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ldo;你就這般出來了，大春哥和蕭姐姐可知道?&rdo;

&ldo;當然知道，我的包袱還是屏姐姐替我收拾的呢!&rdo;

凌玉還是有許多地方感到疑惑，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加之見楊素問趕了這些日子的路，整個人瞧來都憔悴了不少，頓時有些心疼：&ldo;我去燒些水讓你洗洗風塵，你先好生歇息，有什麼話改日咱們再說。&rdo;

次日一早，陳嬤嬤便完成她的任務，回府向太子妃復命了，凌玉親自送了她出門，再三謝過了她。陳嬤嬤拍拍她的手背，只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正在轉身上轎，卻在看到楊素問好奇地探出來的身影時止了腳步。

凌玉不解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見是楊素問，遂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拉著她的手介紹道：&ldo;嬤嬤，這位是我妹妹，名叫素問。&rdo;

陳嬤嬤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楊素問一番，眉頭一直擰著：&ldo;凌姑娘?&rdo;

&ldo;不不不，我姓楊，您叫我素問便可以了。&rdo;楊素問連連擺手。

&ldo;姓楊……確是應該姓楊，理應姓楊。&rdo;陳嬤嬤微微一笑，留下這意味深長的話後才上轎回府。

&ldo;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何應該姓楊，理應姓楊?&rdo;楊素問一頭霧水。

凌玉同樣是滿腹狐疑。

得知陳嬤嬤完成了任務，太子妃只是簡單地問了幾句凌玉學得如何之類的話，旁的倒也沒有多問。但陳嬤嬤還是仔細地道：&ldo;那程淩氏性子有幾分倔強，但也並非那等不識抬舉之人，想來是秀才之女之故，還能識文斷字，言談亦不似尋常市井婦人般粗鄙無禮。&rdo;

&ldo;我明白了，辛苦嬤嬤。&rdo;太子妃自然明白她說這些話的用意，無非是告訴她，那個程淩氏是個可以拉攏之人。

&ldo;還有一事，娘娘可曾記得當年的宮中聖手楊伯川?&rdo;陳嬤嬤忽地問。

太子妃一聽，立即挺直了腰：&ldo;嬤嬤難不成知道那楊伯川的下落了?&rdo;

成婚這麼多年一直無子，太子妃心裡也是急得很，可宮裡的太醫瞧了不少，宮外的名醫也請來過，均不見效，自然便有人向她提到當年宮裡的聖手太醫楊伯川，尤為擅長診治婦人之疾，只是後來犯了錯被趕了出宮不知所蹤。

&ldo;今日我在程府見到一個年輕姑娘，年紀瞧著不過十七八歲，可那模樣卻與楊太醫夫人年輕時甚為相似，偏巧她也姓楊。若沒猜錯，可能她會是楊伯川之女，只是還要著人去打探打探才是。&rdo;

&ldo;若真是楊太醫之女，可真真是眾裡尋她了。&rdo;太子妃又驚又喜，尋到了女兒，當爹的下落自然也有了。

&ldo;明日程淩氏進府謝恩，我提醒她帶上楊姑娘，娘娘到時自可以親自問問。&rdo;

太子妃哪有說不好之理。

卻說楊素問也知道了凌玉這段日子在家中苦學各種規矩，便連小石頭也似模似樣地跟著學，一時咂舌，摟著小石頭在懷裡道：&ldo;都說京城規矩大，倒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不過……&rdo;

她忽地笑得賊兮兮：&ldo;不過姐姐此番被調教過，整個人看上去愈發有&l;夫人&r;的氣派了。&rdo;

凌玉沒好氣地戳她：&ldo;就你愛貧嘴!&rdo;

&ldo;貧嘴!&rdo;小石頭學舌，樂得凌玉好一陣笑。

楊素問輕輕掐著小傢伙兩頰的嫩肉，裝出一副兇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