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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真!若孤平安活著回到京城，你們才有活下來的機會;若是孤死了，那些人為了掩藏孤身死的真相，必然會將你們滅口，畢竟你們是最後與孤一起的人!&rdo;

程紹禟心口一緊，死死地攥著拳頭。

凌玉白著臉，自然也明白他這番話並非危言聳聽。

那些人連太子都敢殺，更不必說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對付起來就如捏死幾隻螞蟻。

&ldo;怎樣，考慮得如何?要不要護送孤回京?&rdo;良久，趙贇居高臨下地又問。

程紹禟握著塞到他掌心的娘子的小手，胸口急促起伏著，啞聲問：&ldo;殿下沿途便不能尋心腹臣下派人來麼?僅憑草民與……&rdo;

&ldo;在下褚良，是太子府的侍衛統領。&rdo;褚良回答。

&ldo;褚統領。&rdo;程紹禟喚了聲，隨即繼續道，&ldo;僅憑草民與褚統領二人之力……殿下身上帶傷，再加上拙荊與犬子，要想避開沿途的追殺平安返回京城，實非易事。&rdo;

&ldo;不如，不如先讓拙荊與犬子離開……&rdo;

&ldo;紹禟!&rdo;凌玉驚呼，隨即又聽到趙贇冷笑著問，&ldo;你覺得可能麼?縱是孤答應讓她們先行離開，你便能擔保她們真能平平安安地回去?&rdo;

程紹禟沉默。

若是還不曾遇到方才那兩場追殺，他的妻兒倒也能平安脫身，可如今露了臉，確是不敢保證。

凌玉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啞聲道：&ldo;你在哪，我們母子便在哪!&rdo;

她是惜命之人，但凡有一分活下去的可能，哪怕是心中不忍不捨，她也會選擇帶著兒子先行離開。可是，事已至此，莫說太子絕不會讓她們走，便是回去的路上，她也不敢保證不會遇到那些追兵。

&ldo;尊夫人倒是個明白人。&rdo;趙贇冷哼。

&ldo;娘，我餓了……&rdo;小石頭委屈的聲音響起，也打斷了已有幾分沉悶壓抑的氣氛。

凌玉連忙抱過他親了親：&ldo;好，娘給小石頭找吃的。&rdo;

她記得從孃家離開時，娘親還給她塞了好些小石頭愛吃的糕點，就是不知經過方才一場打鬥後還在不在車上。

借著月光在車上找了好一會兒，終於讓她找著了裝著食盒的包袱，開啟一看，食盒早就爛了，裡頭的糕點也碎得不成樣子。

&ldo;罷了，將就一下吧，我再去前頭找找，看能不能捉只兔子山雞之類的。&rdo;程紹禟嘆了口氣，挑了塊稍大的糕點渣遞給兒子，又挑了一塊給凌玉，最後遲疑了一會，望向坐著閉目養神的趙贇。

&ldo;禇良，你與他一起去吧!&rdo;趙贇淡淡地吩咐著。

聽他如此說，程紹禟動作乾脆地把那包糕點渣放到了凌玉手上。

&ldo;你小心些!&rdo;凌玉不放心地叮囑。

程紹禟拍拍她的肩膀：&ldo;放心!&rdo;

又摸摸兒子的腦袋瓜子，柔聲道：&ldo;好好保護娘親!&rdo;

&ldo;好!&rdo;小傢伙嘴角還沾著點心渣子，可卻用力地點了點頭，脆聲應下。

目送著那兩人離開，凌玉才抱著兒子，挑了一個遠離趙贇的位置坐下。

小石頭吃了幾塊糕點渣子便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凌玉知道他這是困了，摟著他在懷裡輕輕哄他入睡。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小傢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