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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玉?&rdo;他試探著喚。

&ldo;反正你要記得自己方才的承諾，再不會把自己的身子和健康不當回事。我可跟你說，我凌玉可不是什麼貞節烈婦，你若將來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別想著讓我替你守一輩子!&rdo;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威脅。

他聽不得這樣的話是吧?她就偏要說，說得多了，只怕為了維護他身為男子的顏面，也再不敢那般拼命!

程紹禟的臉色果然又變得難看了，氣結瞪她，恨不得狠狠堵上她的嘴，讓她再說不出這般戳心窩子的話來!

&ldo;你給我死了這條心!!&rdo;最終，他只能咬牙切齒地擠出這麼一句來。

看著他這副明明氣得要死，卻偏又拿她沒法子的憋屈模樣，凌玉總算是覺得氣順了，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摟著兒子從他懷裡掙脫，一臉嫌棄地啐了他一口：&ldo;渾身臭味，燻死了，還不快去洗洗?&rdo;

&ldo;洗洗!&rdo;小石頭拍著小手學舌。

凌玉哈哈一笑：&ldo;聽見沒，你兒子都嫌棄你了!&rdo;

程紹禟瞪著她那太過於燦爛的笑容，片刻，無奈地搖搖頭，起身找出一套乾淨的衣裳便走出去了。

留芳堂的生意漸漸上了軌道，雖然最初來的客人都是衝著玉容膏來的，可是店鋪的名氣響了，縱然一時買不到玉容膏的客人，也會樂意在店裡挑些合心意的回去。

而自從&l;玉容膏是楊素問親自調製&r;這一事傳開後，有不少慕名而來的客人，在店裡若是瞧見楊素問，也會誠心地問問她關於美膚養顏之類的問題。

畢竟，一個能調製出玉容膏的女子，必然對美膚養顏甚有心得。

凌玉並不想讓楊素問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拋頭露面，故而她在店裡的時候並不多。如今留芳堂主要便由凌大春掌理，程紹安主動請纓幫忙，凌玉則是得了空便去瞧瞧。

可是隨著生意越來越好，這人手問題便顯露出來了。

這日，她帶著小石頭到了店裡，剛進了店門便聽到裡頭傳出楊素問的聲音‐‐

&ldo;玉容膏又不是仙丹靈藥，自己的事自己心裡沒數麼?你這印記乃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老天爺給的，便是拿刀挖也挖不掉，玉容膏又能頂個什麼用!&rdo;

&ldo;你這就更可笑了，這般大的疤痕，沒個一兩月怕也去不掉，還想要三天消除?最多三日後能有輕微到肉眼未必可見的改善。&rdo;

&ldo;你這不過是上火，回頭讓大夫開帖藥得了。什麼?我來開?我又不是大夫!去去去，自個兒找藥鋪去!&rdo;

……

凌玉嘴角抽搐了一下、再一下、又一下。

這死丫頭!

這是嫌店裡的客人太多麼?!

她覺得早晚自己得被這個缺心眼又毒舌的死丫頭氣瘋!

&ldo;大嫂，你來了?哎喲，這不是小石頭麼?小石頭也來看小叔叔麼?&rdo;眼尖的程紹安發現了她，連忙迎了上來，捏捏抓著娘親裙裾的小石頭的臉蛋，打趣道。

小石頭揮動著小短臂拍開他作惡的手：&ldo;壞!&rdo;

程紹安哈哈一笑，將他抱了過去。

此時的楊素問也看到了她，連忙從圍著她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中擠出來，直接跑過來摟著她的臂抱怨地道：&ldo;你可總算來了，可把我累壞了。&rdo;

凌玉沒忍住用力在她額上戳了一記，壓低聲音罵道：&ldo;你這是做什麼?說話便不會委婉些麼?你瞧瞧自己這一個多月來氣跑了多少客人?!&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