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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思緒在少年軟糯的聲音裡漸漸變得平緩下來。唐眠說的話不無道理,以往金鬱禮看上了的年輕□□,當天就會要了他們,哪能等得到第二天。
也就是在最近的顧珏身上,金鬱禮壓制了他的急躁。
他也算是看著金鬱禮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看得出來,金鬱禮把顧珏當成了君越容的替身。君越容被他逼死了,顧珏的死亡又很有可能也是因為金鬱禮太過窒息的控制慾而發生的。
管家渾濁泛黃的眼珠子緩緩挪動到唐眠白嫩純稚的臉蛋上,心中有了猜測。難道金鬱禮因為前兩場悲劇,不敢再貿然對唐眠下手了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唐眠還有喘息的機會。可這也說明,金鬱禮對唐眠的感情不止乎於身體的慾望,這更加讓管家哀痛了。
管家眼角泛起淚花,看著唐眠,表情十分不忍地嘆了一口氣。可憐的孩子,親身父親被金鬱禮生生折斷了翅膀自殺死去,他那性烈的母親也因被折辱而自殺。
就不能給這命苦的孩子一個自由生長的未來麼。
唐眠看不懂管家突然流露的悲痛,但他直覺這或許和原主的親生父親有關。既然已經把金潭和管家爺爺拉攏到同一陣營,那或許能從他口中得到點關於原主父母親的訊息……
唐眠挪了挪腳跟湊近了些,雙手攀上管家的膝蓋,仰著臉小聲問:「爺爺我一直有個問題,在金家那麼多年我也不知道去問誰,現在我能問您麼?」
「大少爺,不,以後咱們倆相處的時候我就喊你眠眠吧。」唐眠明亮的小鹿眼看著他忽閃忽閃,管家一顆飽經風霜的老父親心很難不動容,他點頭溫和道:「眠眠你說吧,我確實在金家工作了很多年了,那裡的事情我大多都有所耳聞。」
唐眠舔了舔唇,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他聲音低低的,帶著濃重的擔憂問:「我想知道我父母親的下落。」
管家怔愣住了,面上浮現非常複雜的情緒。
「我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把九歲之前的事情全都忘掉了。」他將果麥告訴他的情況對老管家說,與此同時也渲染編造些許內容,他巴巴渴求著答案:「金鬱禮他從來不告訴我我是怎麼被抱養來的,他好像對我父母的事情諱莫如深……他書房珍藏的那雙芭蕾舞鞋上繡了君越容三個字,我查到了他的照片,他、他的臉有一種說不上的熟悉感……管家爺爺,他是我父親嗎?」
沒想到唐眠已經有所察覺了。
老管家抹了一把臉,顫著嗓子說:「……是。」
唐眠激動地往前蹭了蹭,急切問:「我父親他真的是抑鬱自殺死掉的嗎?金鬱禮每年都會去我父親自殺的那片海域祭拜,他和我父親的關係是怎麼樣的?我父親的死和金鬱禮有關係麼?」
面對唐眠的一連三問,老管家罪惡感十分深重。當年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參與,他只是盡職盡責地做好一個管家應盡的本分,但他沒有出手阻攔金鬱禮的暴行就是對君越容夫婦的加害。
可惜悔悟得太晚了,人死不能復生。他保護好唐眠就是對君越容夫婦最好的贖罪。
唐眠在這裡可以說是無依無靠,目前他能安安全全逃離金家才是最實在的,報仇雪恨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沾染上,他應付不來的。
管家決心隱瞞當年的實情。
「當年我並沒有和你父親有太多的接觸,具體詳情我不清楚。」老管家心虛地搖搖頭,說:「他和你父親是多年好友,你父親的死對他來說是非常大的打擊,年紀大了能交心的人越來越少,所以他每年都會去祭拜一下。」
唐眠喪氣地垂頭,「哦,謝謝爺爺告訴我這些。」
可是他對老管家的話只能是半信半疑。
他大膽猜測原主父親的死是由金鬱禮一手造成的,有這樣的前提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