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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冉冉和李進頓時瞪大了雙眼, 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安淮聽不懂, 但她看得懂臉色,她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身體狀態與正常人無異,能供血、新陳代謝, 只是」, 醫生解釋道, 「沒有意識、知覺和思維能力。從這方面講,又跟死亡沒什麼區別。」
「不可能!」
安淮目眥欲裂, 她紅著眼眶抓著醫生的肩膀拼了命的搖晃, 不允許任何人判她死刑。謝冉冉和李進兩人使了很大的力氣, 才把醫生解救出來。
彼時,躺在床上的蕭雲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在一片混沌中睜開眼, 便看見自己正蹲在小河邊,珠釵羅裙,河面上倒影著的是一張與自己一摸一樣的臉。
她看著河面,身後緩緩走過來一個人影,黑色束袖束腰服,高高的馬尾被發冠束在腦後,一步一步穩穩的朝她走來。
是安淮。
蕭雲臻悄悄的掬起河邊的一捧水,待安淮一走近,她猛的站起來,將一捧水全甩在了安淮臉上。
安淮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卻轉眼瞧見了蕭雲臻臉上狡黠的笑容,又硬生生的站直了身體。
水全潑在了安淮身上,水珠順著她英氣的眉骨向下滴落。
「哈哈哈哈」,蕭雲臻半捂著唇,在河邊笑的花枝亂顫。
安淮也笑了笑,看了看自己濕了衣領的衣服,無奈道:「長公主,你又欺負屬下。」
一聲長公主,讓蕭雲臻心頭一震,恍惚片刻,她又想不起來是怎麼了。甩了甩腦袋,抬眸便瞧見安淮撅著嘴巴可憐兮兮的樣子。
蕭雲臻眼睛彎成了月牙,墊了墊腳湊近,看著她的漆黑的眼珠:「我就是欺負你了怎麼樣?怎麼,小十四,是不願意讓我欺負嗎?」
安淮撇了撇嘴角:「當然是任憑殿下差遣(欺負)。」
蕭雲臻直起身子,順手在安淮的鼻樑上颳了一下,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
她突然的動作讓安淮呆楞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鼻尖上似乎還有長公主的體溫和馨香,她兩隻眼珠湊到一起盯著面前
蕭雲臻猛的回頭,沖她嗔道:「小十四!還不快跟上。」
安淮這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小跑兩步跟了上去,嘴裡還小聲嘟囔了一句:「殿下,你不是給屬下起了名字麼,怎麼還總叫屬下十四啊。」
蕭雲臻雙手背在後面,聞言回過頭嬌嬌的喊了一聲:「那是給別人喊的,小十四才是我能喊我的。」
河邊樹上蹲著的暗七和暗十兩人笑眯眯的對視一眼。
「嘿,十四又被殿下欺負了。」暗十笑道,「回去跟哥幾個說道說道,又能賺一筆。」
前面耳聽八方的安淮,側了側頭,腳尖踢起一顆石子,嗖的一下從暗七和暗十兩人中間飛過。
「你說明天長公主要帶安淮去哪兒啊?」暗七等人走遠了,才敢揣測道。
暗十搖搖頭:「這哪能知道,長公主每回出宮,就只帶十四,偏心。」
「十四是咱們暗衛隊最小的,還是咱們長公主自己撿回來的,擱你你不偏心。」暗七拿手指捅了捅暗十的胸口。
長公主回到了自己寢殿,安淮便自動隱在了暗處,不見身影。
蕭雲臻坐在床邊覺得無聊極了,她晃著腿,四處搜尋著,沒有找到安淮的身影,便大聲的喊:「小十四?小十四?安淮?安淮!」
安淮從側屋的房樑上跳了起來,站在床邊:「殿下叫屬下何事?」
「屬下屬下?」蕭雲臻笑著拿腳去踢安淮的腿,「屬誰的下?」
安淮呆呆的站在那不動,蕭雲臻就看著她笑,笑著笑著又覺得恍惚,好像有什麼事情是她忘記了一樣。
她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