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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這邊的師生悄悄打聽過宛櫻的訊息,但是……她是前兩年的學員,鮑善偉又欺上瞞下,一手遮天,僅憑一己之力,實在太難了。」
宗靜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再是以一位出家人的身份,更像是一位涉世不深的學子,依然飽含赤忱之心。
「我不止給你們的媒體寄了信,還寄給了其他幾家媒體,但都沒有迴音。」
孟阮遞給宗靜一個手機,「這是宛櫻的手機,我拿到密碼了,也看到很多她留下的很多字句……」
在看了幾條內容之後,宗靜徹底瞭解這之中深若泥沼的痛苦和悲哀。
他苦笑了一下,說:「小僧大概猜到了一點,只是沒想到這裡的情況比猜測的還要可怕。」
宗靜望著倉庫外一片沉寂的樹林,聲音稍沉:「……小僧大約是在三年前,在天樂寺認識宛櫻施主的。」
那陣子,宛櫻幾乎每天都要來天樂寺,每天都給佛祖上香。
也經常跪在菩薩的雕像前,常常一跪就是念幾個小時的經,又不斷地給他們寺裡添香油錢。
宗靜與這位女孩年紀相仿,因為她常來求經,久而久之,也熟稔起來。
女孩的笑容很暖,就像幼崽身上的絨毛。
「我喜歡的人好像身體不好……除了這些,我孑然一身,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向佛祖表達誠心。」
宗靜從小生在書香門第,家中長輩從小就知他佛緣甚廣,以後必定會坐上主持之位,會在佛學界享有聲望。
他以為自己六根清淨,卻沒有見過會對一段暗戀都如此執著的女孩。
宛櫻心中炙熱又單純的感情,讓他被感染,也讓人體會到情之一字擁有百般滋味。
她過生日那天,年輕的小僧撿了一片佛院庭前的花瓣,夾在一本《楞嚴經》裡寄給了她。
宗靜:「也因如此,師父說我總是心神不寧,修行不夠,所以讓小僧出國進修,宛櫻施主也去了天樂學院,這之後小僧和她就漸漸失去聯絡。」
鴻德大師並不認識宗靜,也是因為他調來天樂寺的時候,宗靜已經出國了。
起初,宛櫻還會給他發一些訊息,說自己在天樂學院是封閉式的教學,環境很清淨,大師和同學們都對她很好,循循善誘。
可慢慢地,這樣的訊息逐漸減少,宗靜也發現了宛櫻的精神狀態並不穩定。
前前後後過了兩年,宗靜回國之後,再去打聽宛櫻的訊息,卻發現她已經失蹤。
家人都說她很可能是已經自殺了。
宗靜暗中調查原委,發現有不少與這所學校沾上關係的女性都選擇了自殺。
然而,事情並沒有被大範圍曝光。
除了孟阮前來調查真相,也沒有其他人再來過問,這背後的利益關係,牽扯諸多。
鍾堯若有所思,所以一直都沒開口說什麼。
這時他回頭,見到孟擇鹹回來了,連忙就把人扯過來,「你來的正好,我有個問題,請問為什麼這個陣主宛櫻的鎖屏密碼,和你對外宣稱的生日一模一樣?」
孟擇鹹愣了愣:「……宛櫻?」
他琢磨著,重複唸了幾遍:「……宛櫻?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鍾堯有些明白了:「所以這個瓏陣裡會有你元神的氣息,是和這個小姑娘有關?」
這就是他們當初會來天樂學院的原因。
剛開始,孟擇鹹在北市感覺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氣息,以為是他們在找的幾位小輩。
沒想到進了天樂學院,才發現這抹氣息就來源於自己。
宗靜想起一事,從口袋裡摸出了半塊通透的翡翠:「之前你們去倉庫的時候,小僧獨自去了櫻花樹附近,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還發現了這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