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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鄉,英雄冢。
李管家勸不動楊銘,只好盡力幫助他的新助理穩住江山。
而此時,楊銘正專心致志,在私立醫院的高檔病房裝病。
他與院長有交情,看著悽慘,渾身管路,其實都是用膠布粘合,虛張聲勢。
僅有的創傷性輸液,輸入的還是適量的葡萄糖水。
但這放在不懂行的人看來,證實了楊銘病危的事實。
照片被無良狗仔放出去,楊氏珠寶一路綠,野心家虎視眈眈。
郊區,隱姓埋名的蘇孚刷到這條微博,攬鏡自照。
唯一瑕疵,就是左半張臉的劃痕。
那是楊海森反抗,用水果刀劃破的,皮肉翻滾,鮮血淋漓,經過時光治癒,已經成為一條淺淡白痕,不湊近看根本發現不了。
蘇孚用紗布繞了兩圈臉。
[再有一陣就好透了,現在圍上幹什麼?]
蘇孚勾起抹笑[當然,是去找任務目標了。]
尋找蘇孚的私家偵探夜以繼日地工作。
只是怎麼也想不到,美艷可人的大明星會纏住半張臉,以平凡婦女畏畏縮縮的姿態,與他們擦身而過。
夜色下,醫院招牌黯淡,與川流不息的公立醫院想比,這裡尤其寂靜。
過於順利,來到頂樓。
根據爆料,楊銘的病房就在走廊最裡面。
巡夜的護士昏昏欲睡,透過圓形玻璃窗望進去,厚重的深灰色窗簾沒有拉上,月華鋪陳,楊銘睡在純粹自然的乳白色光暈中。
被子蓋到胸口,看不到底下情況,但從桌面連線的生命體徵檢測儀的數值來看,他的血氧低至80,不容樂觀。
木門輕輕開合,蘇孚輕手輕腳來到床邊。
楊銘的睫毛顫了顫,似乎被驚醒,卻沒有動。
蘇孚啞著聲音:「怎麼會這樣?」
楊銘睜開眼,不能聚焦似的,眯了眼,瞅好久,才喃喃道:「蘇孚?你的臉……」
蘇孚趕緊側了側臉,只拿完美的左半張臉對著他。
難以看清,楊銘坐起身,要開床頭燈,被蘇孚按住手腕:「別開燈。」
她對容貌格外在意:「我現在,不方便見人。」
楊銘意識到什麼:「半年前,你不告而別,是因為受傷了?」
蘇孚急忙道:「不是。」
可她回答的太倉促,掩飾性太強,反而出賣了自己的真實心思。
那為什麼又出現了?
楊銘在被中握緊拳頭。
因為自己病危。
楊銘靜靜望著蘇孚,他從沒見過這樣聰慧的,也從沒見過這樣愚笨的。
而女人聰慧也好,愚笨也好,都是為了他。
他睫毛濕潤,喉結滾動,拍著床邊,緩緩道:「先坐。」
見蘇孚猶豫,他道:「別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不是問為什麼會這樣嗎?我慢慢說給你聽。」
蘇孚坐下去,聽楊銘瞎編。
總而言之,就是基因融合不管用,反噬迅速,他身體垮得厲害,怕熬不過今年秋。
蘇孚聽得一愣一愣。
楊銘安慰道:「我沒怪你,沒有你和海森,我也活不了多久。」
說完,還虛弱無比地咳兩下,眼巴巴盯著床邊,觸手可及的水杯。
蘇孚讓開擋事的身子。
楊銘動了動嘴唇:「想喝水。」
瘦得下巴尖尖,臉色煞白,顯得鳳眼大而紅,蘇孚心跳快了下。
餵他喝完水,楊銘道:「有點冷。」
順理成章,將女人一點點收進懷中。
被迫與病人擠病床,凌晨才有睡意,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