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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家不齊於當朝官員可是大過,輕則降官,重則免職。溫瑀沒有實職,可有爵位啊!最近天子正表露削藩削爵的意向,溫瑀焦急道:「殿下言重,殿下言重……」
「那侯爺說,這事該怎麼處理?」
明明是苦主,原告,卻要自己罰自己。
按妙陵公主扣的帽子,應是死罪。
溫瑀額上直冒汗珠:「殿下……」
李氏也曉得律法,急得直糾溫瑀衣袖。
蘇孚:「侯爺定得重了也罷,權當侯爺向著本宮。若輕了……」她笑兩聲:「輕出的部分,就由侯爺替他們母子二人代受。」
李氏是他青梅,他疼李氏。
可是這種疼愛,能比得上自己性命?
溫瑀神色掙扎,拂開李氏的手:「殿下,不如每人杖責二十。」
蘇孚大度道:「就按侯爺說得辦吧。」
溫慕言一直在裡間聽著,負手而立,神色莫辯。
溫祈樂服用麻沸散,還未清醒,一陣劇痛。
隨之,皮開肉綻的力度,連二連三敲打在臀部,他哀嚎:「怎麼回事?父親?」
溫瑀站在一旁,不忍看。
溫祈樂側頭,看到早已暈厥過去,不知死生的李氏:「母親?!」
來行宮沒兩個時辰,溫家因冒犯公主被罰,成為笑柄。李氏被打去半條命,癱在床上下不來。她平時總喜歡彰顯自己淡泊素雅,與眾不同。京城夫人們煩死她,這回落難,挨個來看望嘲笑。李氏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被氣死。
溫祈樂年輕體壯,情況好得多,但臀部肉爛了。下床困難,全靠旁人抬扶。
溫慕言帳篷中,蘇孚得意洋洋描述兩人慘狀,討賞:「你不開心麼?」
溫慕言端起茶盞,用蓋撥了撥水面,羽睫垂下,叫人看不清眼底:「你擅作主張不提,出師即敗,要什麼獎勵?」
蘇孚癱坐在溫慕言的對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溫慕言喝口茶水,不含一絲情緒道:「第一個任務沒完成,你必須完成第二個任務,否則,我會懷疑你的能力。」他道:「任務用不上你,能用上你的地方,也只有作為被交換的資源。」
蘇孚打起精神:「第二個任務?」
「有傳言,妙陵公主會從接連三天的篝火夜話魁首中選駙馬。」
「太后有這個意思。」
「你選溫祈樂。」
蘇孚:「……說好不把我送給別人。」
溫慕言:「只是讓你與他聯姻。」
「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燭火中,溫慕言抬起眼,瞳仁兒黑黢黢,涼沁沁:「對,一個意思,作為沒完成第一個任務的懲罰。」
他將茶杯放回原位:「要麼,再給你次機會,今夜,殺了盧溪。」
蘇孚拍案而起,俯身,逼視他:「沒有別的選項?」
溫慕言搖頭。
他這回堅決地厲害,不論蘇孚勸說懇求還是硬氣反駁,都不為所動。
蘇孚連說三個好:「本宮會完成第二個任務。」
她是真憋屈,亦是真生氣。
連遮掩行蹤都顧不得,直接挑簾離開,臨邁出去,回眸,冷冷道:「只希望屆時溫大人不要後悔!」
溫慕言帶笑:「預祝殿下順利。」
那人的腳步聲已離開許久,溫慕言還保持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神態,堅韌頑固,固若金湯。
翻出任務面板,攻略值0,改造值0。
連繫統都替她愁[這個任務目標太詭異。每回漲點,刷地就跌回去。要不,咱們放棄?]
蘇孚不打算放棄[放棄這個世界有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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