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小心行事,隱晦撩撥,她被按在床頭。
身後木雕花凹凸硌,身前人清俊怒氣沖。
搪瓷盆掉落,水撒一地。
蘇孚惶然:「這可是本宮自己研究的獨門配方,去疲嫩膚,有助睡眠,好好,不洗就不洗,你急什麼。」
溫慕言面色沉鬱,說得卻是另一件事,冷冷道:「故意算計我?」
第33章 被本宮害死的駙馬重生了(4)……
任何形式欺騙, 包括巧言令色的狡辯,都是溫慕言不可觸碰的逆鱗與底線。
回京時,蘇孚誘楚惜春犯錯, 自己當然不會悶頭扎進坑裡。
她瞪眼, 眸光委屈且孤勇。
「是, 本宮故意的。你深謀遠慮,許本宮過來, 證明本身來溫府並不會影響大局, 那頻率多點又能如何?」
沒想到她坦蕩承認,溫慕言抿抿唇, 頓兩息,威脅道:「我不需要自作主張的手下。你與妙陵公主長得極為相似,可這世上, 不是隻有你可以扮做她,用其他人, 不過浪費幾張人/皮/面/具。」
蘇孚的眉漸漸蹙起來。
她似乎意識到,自己並非獨一無二, 不可取代, 孤勇破碎,湧上令人心顫的弱勢:「那時, 你會殺了本宮麼?」
溫慕言享受她恐懼、痛苦的模樣,勾唇輕笑:「當然, 像殺掉真正的妙陵公主那樣, 你會無聲無息消失在這個世界。」
話音剛落, 穠艷的五官忽然拉近,蘇孚鬥膽冒犯,企圖撬開他微涼的唇齒。
溫慕言受驚, 按住她肩膀,推開,音節一字一頓,從齒縫中擠出來:「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蘇孚舔舔唇,恨恨道:「左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死掉,左右本宮對你那麼不重要,趁本宮還能接近你,自然要活夠本!」
溫慕言勃然:「謬論!」
蘇孚躍躍欲試,他喃喃:「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性子。」
蘇孚疑惑,他已抽身,站在離蘇孚兩步的距離,陰鬱告誡:「若非必要,我也捨不得放棄你,但你要繼續試圖激怒我,就說不準了。」
「怎麼算激怒您呢?」
「對我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他沉沉道:「就把你送給別人。」
或許是蘊州知府給她留下過於濃重的陰影,天不怕地不怕,提起死先要佔便宜的性子,臉居然一下子蒼白。
她捏緊衣袖,傷心道:「本宮知道了。」
蘇孚耷拉著腦袋離開,溫慕言靜靜站了許久,撿起搪瓷盆,盆邊仍有花瓣殘留,暗香襲來,是她唇瓣貼上來時,帶來的幽香。
他的手顫了顫,深呼吸,才將不該有的想法壓下去。
愛與恨,哪裡那麼分明。
衝突後,蘇孚倒是不說討巧的話,也不再突襲。只總拿那明澈的眸光,傷感哀怨地追隨他。
溫慕言額角突突,作不覺。
心中琢磨,該加速推進計劃,苦於找不到機會。
心情一日差過一日。
時值盛夏,皇帝帶重臣及家眷去行宮避暑,溫慕言思及上輩子的鬧劇,才露出短暫的笑意。
繼母李氏不甘心他襲承世子之位,故希望溫祈樂能娶世家大族小姐為妻,有背景後,能博得聖上青眼,與他一爭。
而溫祈樂如今心儀的盧溪僅僅是盧太傅的孫女,老太傅無權無勢,兩袖清風,顯然不滿足李氏聯姻要求。
為拆散兩人,順便坑溫慕言,她會在行宮設計溫慕言與盧溪獨處,製造誤會與流言,逼溫慕言不得不娶盧溪。
妙陵執意奪他,不許婚事。
後來盧溪因受驚抑鬱,纏綿病榻數月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