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所幸,因近日表現良好,沒人看管時,蘇孚只被鎖右腳,且早有準備。
知府色心大發,欲借酒行兇,結果被狠踹命根子,倒地哀嚎,引來眾人。
溫慕言臉黑如墨,帶知府出去,致歉,再試探知府有否看清蘇孚的臉。
最後賠一雙美人。
宴會散席,他聚集所有僕人,問方才是怎麼回事?
有女婢指認,楚惜春瞪那女婢,大大咧咧站出:「是我!我就是看不慣您關著那小姐!」
溫慕言沉默許久,重拿輕放,再三叮囑,今後不要再管蘇孚的事。
蘇孚受驚,窩在床裡,將自己團團抱住。
溫慕言整理情緒,進去,便見她狠狠一抖。
好像看清是他了,眼淚嘩地流下來。
她撲過來,溫熱淚水,洇濕他脖頸,蘇孚蹭蹭,軟糯道:「嚇死本宮了。」
溫慕言不由自主,低頭打量她。
失憶後,完全變個人。
會撒嬌會害怕,有所有女兒家的小心思。
或許,在他面前表現出的妙陵公主才是假的。
這才是真的,而這一面,她只留給溫祈樂。
溫慕言心臟沉了沉,事發突然產生的,微不足道的愧疚,灰飛煙滅。
他冷靜地拉開距離:「過於脆弱,成不了事。」
蘇孚拽他手臂不撒手,固執地問:「本宮惹禍了麼?您是想將本宮送給那個人麼?」
溫慕言喉頭梗了梗:「沒有。」
蘇孚好受點,抽抽鼻子:「本宮猜也是。」過會,忐忑問:「那您以後會將本宮送給別人嗎?」
溫慕言沒說話。他的確,有這個設想。他想報復甦孚與溫祈樂。單單殺死太無趣。
上輩子,他有多痛,這輩子,他就想讓兩人疼百倍千倍。他要兩人成為怨偶,在對彼此的憎恨中醜陋死去。
蘇孚眼淚又流下來。
她流淚與旁人不同,靜靜地,不出聲,淚水卻越來越多,看得人心驚膽戰,怕她哭瞎。
溫慕言冷硬道:「儘量不。」
儘量,多適合推託的詞彙。
雖盡力,對不起,你還是得被送到別人身邊。
可蘇孚真相信。
她雨過天晴,歡喜笑道:「本宮就知道,您對本宮好。」
踮腳,依偎在溫慕言手臂,嘟囔:「也不知道為什麼,您碰我,我就覺得心喜。想到被別人碰,就覺得還不如去死。」
少女依賴他的感覺新鮮而溫暖。
溫慕言心頭卻一片冰冷。
遍體鱗傷的野獸,藏在黑暗中,露出獰笑。
但願,回到京城,見到溫祈樂,亦或真相揭露時,你還能這麼想。
不然,他就要提前動手了。
溫慕言此次出京,明面是作為刑部侍郎,奉旨核查各地稅務。
後半路恢復記憶,著手組建自己勢力。
他在各州府都設定別莊,利用生母留給他的護衛,籠絡拿捏當地官員。
半年,這蘊州是他走得最後一地。
勢力聯絡得差不多,只差耿達手中兵符,逼宮就十拿九穩。
回京,蘇孚暈船,只有蜷在他懷裡時會好點。
找機會就要自薦枕蓆,溫慕言煩不勝煩。
這夜,蘇孚沒來。
溫慕言瞪著頂板,小半時辰沒睡著。
她不被抱著不能入睡。
沒來找他,去找誰了?
控制不住去想這些。
越想,臉色越難看。
蘇孚對他的影響,過於大了。
他不能再縱容。
一炷香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