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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他忽然就進來了——只穿一條褲衩!
林珍珍捂住眼睛,大叫「麥艾斯麥艾斯!」
季淵明不解其意,還著急地問:「眼睛怎麼了?」
林珍珍回頭,一把趴被窩裡,「你別過來我的眼睛就沒事兒。」會長針眼噠!
「哦,天太熱了。」他低頭看了看,在部隊糙慣了,但在小媳婦跟前他一直挺注意的,今天一定是酒壯慫人膽,他相信她說的會好好跟他過日子,那正常夫妻不就是這樣嗎?
可憐珍珍長這麼大,還第一次看見成年男性只穿褲衩的樣子。他的褲衩不像農村老大爺的寬大,而是有點點緊的,那啥的形狀就像一隻座山雕,潛伏在那兒,蓄勢待發。
季淵明呢?
他是流氓嗎?
肯定不是啊,只能悻悻的,乖乖的套上紅背心,往下一耷拉,這不就蓋住了嘛。
這一夜,珍珍以為喝醉酒的他會藉機佔點便宜啥的,一直提心弔膽,結果卻出奇的安靜,甚至說乖巧,就這麼側躺著看她,時不時傻笑兩聲,甚至都沒抱她……如果忽略他問了幾十遍的「你會好好跟我過日子嗎」。
***
珍珍學校已經開學了,因為在村裡,挺不方便的,季淵明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用跟季六借來的腳踏車送她回村小上班,來回一個多小時,再去到縣公安局都兩個小時了。下午下班後又趕來半道接媳婦兒,到家天都快黑了。
別人沒怎麼著,季老太卻心疼壞了。讓她不幹工作吧,不可能。讓她一個小女同志走山路來上班吧,更不現實,要不,讓他們搬回家住?
這樣淵明只用早晚各跑一趟,能輕鬆不少。
可人小兩口在城裡有房子,明擺著就是想關起門來過小日子,她也不是那種沒眼色的婆婆,怎麼辦呢?
老兩口是挺著急的,再聽隔壁老婆子陰陽怪氣說淵明老借六兒的腳踏車,每天車胎鏈條不知磨損多少,明擺著佔他們六兒便宜,可把心氣高的老太太氣壞了。
她覺著,自個兒一定要給老大家添一輛腳踏車,不蒸饅頭爭口氣!
可他們手裡也沒多少錢啊,現在還跟老二老三共用一口鐵鍋呢,吃飯也沒個桌子,這都不影響她立軍令狀:「今年過年之前,我一定要給他們買輛腳踏車。」
季老頭咂吧一口旱菸,「嗯。」
他心裡比誰都愧疚,淵明在外這麼多年,寄的津貼其實不少,可奈何家裡這幾個沒出息,入不敷出,每年都用他的錢補貼家用……要不然,別說一輛腳踏車,就是三輛也能買得起。
當然,珍珍是不知道公婆的憂愁,最近公社要求每個生產隊在農業學大寨運動時出一個節目,其他生產隊都是老頭老太們扭個秧歌,小年輕們唱個歌啥的,偏偏他們白水溝生產隊把這任務壓到小學來,讓學校孩子出。
而富有藝術氣息的錢校長,在嘗試了他的藝術唱法後,表示孺子不可教,讓她想辦法出一個。
珍珍上輩子也沒跳過舞,思來想去還真不知道出個啥好,既符合孩子的身份,又展現時代風貌和意識形態優越感,最關鍵還得淺顯易懂,讓老百姓和評委聽得懂。
畢竟,公社革委會主任和一眾常委都是泥腿子,太高深晦澀的不行。
那就詩朗誦吧!
珍珍閒來無事,自己創作了一首短詩《在希望的白水溝》,打算挑選普通話最好,感情最飽滿的學生來做代表,簡單的詞句,長度適中的句子,再配上學生們的歌聲,效果應該會不錯。
但挑人就難死她了。
整個白水溝小學打了十幾年遊擊,在她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普通話為何物,這才短短兩個學期不到,要扭轉他們的口音實在是太難了!
這不,林珍珍用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