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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這樣覺得嗎?」白鳥真理子笑了起來,「謝謝你呀,虎杖同學。」
她回想起從前的日子,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像是隔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霧,「幸好是現在遇見你。我以前挺愛哭的,性格也沒有現在那樣開朗,所以說直到現在也沒什麼朋友。如果你曾經看到過從前的我,說不定也會討厭那個時候的我。」
如果她在世界上消失了,會有人記得她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不過也算是另一種程度的「不給別人添麻煩」了,那就還算省心。
白鳥真理子並沒有說出這些話,只是朝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說道,「抱歉,說起了這種奇怪的事情。我們換個話題吧。」
虎杖悠仁搖了搖頭。
「不會的,」他相當肯定地說,「無論什麼時候,我絕對不會討厭你的。」
第16章 難得的溫柔
虎杖悠仁說得相當肯定,態度像是在說什麼太陽從東邊升起之類的自然規律,那句話像是一張輕飄飄的紙,順著風飄到了白鳥真理子的掌心。
他還衝著白鳥真理子笑了一下,消融中裹挾的溫度幾乎是到了能把人灼傷的程度。
白鳥真理子屬實被他說的那句話驚到了。
「為什麼?」她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心底的焦急感催促著她再問一次。
她沒想到的是,虎杖看起來比她更茫然。
「什麼為什麼?」他抓了抓頭,「我說錯什麼了嗎」
白鳥真理子看著他,少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面前這個她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的人。
「為什麼,」她幾乎有點哽咽了,「為什麼說不會討厭我?」
「啊,這個,」虎杖轉頭,和白鳥真理子對視,「因為是你,所以不會的。」
他認真地看著白鳥真理子的眼睛,堅定地回答道,「因為是白鳥小姐你就是這樣子的,所以說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的。」
這一次她聽的很清楚。
白鳥真理子眼中的淚卻滾落了下來,她無聲地啜泣著,然後在虎杖慌張地試圖安慰她的時候,這種無聲的啜泣變成了毫不顧及形象的嚎啕大哭。
白鳥真理子是清楚的,沒有人天生就應該拯救她。
她從沒在本該擁有的親情上得到與期待等價的回報,因此對他人也一向不報什麼希望。
即使真理子總是對他人的善意抱持的加倍回饋的態度,她也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能讓任何一份屬於私人情緒的難過侵擾到別人。
她從小就沒有任性的資格。
她也很早就明白了,難過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沒人可以幫她分擔。
過於豐沛的眼淚也幫她證明瞭這一點,她必須是屬於自己的,眼淚必須自己擦掉,即使坐在人群裡,哪怕在和誰親密的交談、擁抱,她也同樣是孤身一人。
她應該孤獨,她也一直是孤獨的。
而只有保持著這份清醒,才會獲得他人的善待。
對白鳥真理子來說,咒術世界更像是一觸就碎的泡沫。她就像是踩在刀尖上的人魚,帶著對自己的清晰認知,趴在昂貴商店的玻璃窗外面,小心翼翼的看著精緻又易碎的水晶鞋。
渴望是存在的,但她明瞭這份渴求與現實之間的巨大落差,也盡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心態。她明白自己不屬於這裡,但她對美好的嚮往卻難以剋制,那種對幸運的期許與隱秘的期待時刻如隱秘的火焰般在她的心底燃燒。
於是現實再次將她灼傷,讓她感受到了希望破滅的苦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白鳥真理子抽泣著抬頭,看向手足無措的虎杖悠仁。
「謝謝你,」她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