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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原著、譯文、電影，季若書看過好幾個版本的。

她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將細枝末節連同標點符號一字不差地記憶下來，大致情節還是記得的，看到一點想到一點，感覺還不錯。

一部電影看完，爆米花和可樂全部解決掉了。

時間已近五點。

季若書壞心眼地捏住薄添的鼻子，薄添呼吸不過來換成用嘴呼吸，意識到什麼睜開眼，女朋友正用戲謔的目光從上往下地打量他。

糟了！

薄添愧疚地握住季若書的手，「對不起，我又睡著了。」

交往後第一次出來約會，早上佔用女朋友的床睡了兩個小時，下午佔用女朋友的大腿睡了兩個多小時，他是豬嗎？那麼能睡！

「沒事，你這是缺覺缺狠了，演唱會一結束神經不再緊繃放鬆後就會這樣。」

季若書瞭解睡眠的事，並不介意，拍拍他，「起來活動活動，差不多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薄添爬起來，第一時間坐在邊上，為季若書捏腿。

他眸光清澈，沒有一點佔便宜的意思，反而有幾分焦急，「怎麼樣？你的腿被我壓著睡了那麼久，會不會麻？要不要我扶你起來走幾步？」

「沒那麼嬌弱。」季若書自己捏了幾下，慢慢地站起來走兩步，很快渾身血液暢通，行走自如。

「你也起來活動活動，要準備出門了。」

薄添收拾自己，季若書看了眼手機。

季景曜：【麼麼，哥哥今晚有空，我們看電影去吧！】

季向文：【寶貝，爸爸今晚有事，讓你哥陪你啊。】

季若書看了眼在收拾抱枕和毯子的薄添，這時候她說走，小甜甜會很難過的吧？

季若書：【哥，你好不容易有空，休息休息好好睡一覺吧。】

季景曜：【麼麼真是太關心哥哥了。】

季向文：【呵。】

季向文：【要不是你生日，才不把寶貝讓給你！】

季景曜：【你嫉妒！】

糟糕，奶奶過世後她再沒給人過生日的習慣，居然給忘了。

這下，非得對不起小甜甜了。

季若書：【哥，我陪你！】

季若書：【你什麼時候結束？我們去吃飯吧。】

季景曜：【這邊還有半小時，麼麼，我去酒店接你啊。先吃飯，再看電影。】

季向文：【呵。】

季景曜：【明天你生日，慢慢來，不要急。】

季向文：【……】

明天得把時間留給爸爸，不能陪小甜甜。

後天得去蒼家給蒼光耀治療，還是不能陪小甜甜。

季若書莫名覺得對不住撩來的男朋友，從身後抱住在穿大衣的薄添，略有歉意地喊：「小甜甜。」

薄添聽著聲音不太對，沒想太多，「怎麼了？」

「我哥生日，等會兒得去陪我哥。」

「嗯，我送你去吧。」

「明天我爸生日。」

「……嗯。」

「後天，我要去蒼家一趟。」

「…………」

越說，季若書越覺得自己不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不記得季家父子的生日。

「我知道。」薄添反過來抱住女朋友，深深地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玫瑰香氣，「你今天已經抽出一天時間來陪我了，我不會在你哥哥和爸爸生日的日子硬是要求你擠出時間來陪我。」

小甜甜超級乖。

季若書點點頭，卻聽他說：「我的生日是下個月31號，一年的最後一天，那天你一整天的時間都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