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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蹲在江聞岸身前。
沈延感覺心口被什麼東西攥緊了。
他想過會看到一些淫/亂的場面,可進門前心裡建設做得再好也是沒用的,親眼看到女子在身邊抓著先生的袖子,似乎要脫他的衣袍模樣,沈延的拳頭就已經握緊了。
可還有更過分的!
那個半個身子被遮住的人就蹲在先生面前,那樣的姿勢還能是在做什麼!
他幾乎要崩潰。
小倌正在給江聞岸擦拭衣裳。
一看到沈延進來,江聞岸有些驚訝,接著躲過不用小倌再幫忙,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被就暈濕的衣擺,「沒關係,不用……」
話還未說完,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沈延已經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延延,幹什麼?你怎麼來了?」
他認定了先生方才就是要跟他人做那事,只不過是因為被自己打斷了還來不及做而已。
要是再晚進來一步呢?
沈延氣得呼吸都疼,開口的語言像帶刺的利刃一般扎人:「我來,打擾到你了?」
江聞岸愣了一下,接著就被大力拽著往外。
「跟我走。」
沈延力氣大得驚人,又來勢洶洶。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拉著踉蹌往外,到達門邊的時候,他伸手扒住門,抓住機會問小倌:「你叫什麼名字?我下次來找你……啊!」
手被折返回來的沈延大力撬開與門分離,江聞岸只來得及聽到那小倌說他叫玉遙。
被摔上馬車的時候,江聞岸的腦袋磕在墊了軟墊的座椅上,幾乎眼冒金星。
那是先前延延怕他坐久了不舒服,特意給他鋪上的。
江聞岸坐起來,揉了揉腦袋,「你怎麼了啊?」
沉默。
「延延?發生什麼事了嗎?」
沈延咬著牙別過臉,盯向別處,留給他的只有冷硬的下頜線。
江聞岸搞不懂他十分突然地闖進來打斷他是為了什麼,他差一點就要問出更多資訊來了,此刻也有點小情緒。
「到底有什麼事啊?闖進來就算了,還那麼粗魯……」江聞岸揉著手腕,黑暗之中看不清上面是不是紅了,但他此刻覺得面板火辣辣的,有點麻,一碰就疼,「問你又不說話,真不知道……」
「先生覺得我很粗魯麼?」
手腕再次被握住,「哐」的一聲砸在木板上,沈延欺身而上,一條長腿強勢地卡進江聞岸的雙tui之間,另一條腿半壓著他的tui不讓他動彈。
「你……」
「先生不是想要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江聞岸頸側的面板很脆弱,下意識別過臉,可身體被禁錮著做不了太大的動作,只能以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扭著脖子。
在這種情況下他聽話沒怎麼過腦子,艱難地回應著:「想要什麼?」
嗓子有點難受,他輕咳了一聲,又道:「我方才正在和他們聊天。」
黑暗中,蟄伏的獵豹伺機而動,尋找著機會捕獲他的獵物。
沈延算得上有耐心,「聊什麼?先生可以找我聊。」
脖子有點累,他微微轉過來一點,嘴唇堪堪擦過他的耳朵,「你不一樣。」
他想得到的資訊只有玉遙知道。
沈延忍無可忍:「有什麼不一樣?」
剛剛有些鬆懈的手又往前一拍,江聞岸被徹底圈禁在逼仄的角落裡。
但這一次很快放鬆了些,又被提著往上,兩隻手被合併在一起。
沈延一隻手將在男子之中算得上纖細的兩隻手腕制住。
江聞岸不得不呈現出一個難受且屈辱至極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