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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十分貼合地擁抱。
熟悉而又久違的聲音在耳邊:「先生,好想你。」
江聞岸怕他的手臂疼,一邊留意著不碰到他,另一邊聽到他這直白的話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總是不習慣直接表達自己的情感,而沈延的呼吸就在他耳邊,讓他耳根微微發燙。
內心越慌,面上就越是淡定。
他乾巴巴地「哦」了一聲,耳邊立馬傳來一聲不滿的哼哼。
沈延不滿意。
「先生呢?想我了麼?」
怎麼不想,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又氣他自作主張,又擔心他出事。
江聞岸面上一熱,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小傢伙自言自語起來:「肯定想了,我知道先生害臊,不好意思說,我心裡明白就好。」
畢竟先生還趁自己昏睡的時候偷偷吻了自己。
「我留在信上的內容先生看到了吧?可有按著我說的做?」
「當然……」江聞岸不假思索地想回應自然是都照做了,他本來就不想娶妻。
然而想起小傢伙一聲不吭地跑來這裡,心裡又氣得緊。
他微微掙扎著從他懷裡退出來,目光憤憤看著他:「你還敢提?臭小子,誰讓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誰要你替我來了?」
江聞岸知道自己這麼說有些不識好歹,得了便宜還賣乖,然而此時只想狠狠罵他,讓他長長記性,天知道看到倒在他腳邊的人是崽崽時他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那種幾近窒息的感覺太難受了,他寧願受這些苦的是他自己。
沈延只是笑,沒心沒肺道:「嗯,先生沒叫我替你來,是我自己想要的。」
「先生。」他目光如炬,嘴角分明噙著笑,可眼神卻格外認真,「現在你覺得我長大了麼?」
「什麼?」
沈延握住他的手:「先生,我現在不是小孩兒了,我在這裡已經打了幾次勝戰,往後我可以保護你。」
或許是小孩到成人之間的身份轉變讓沈延急於證明自己長大了,江聞岸很能理解他,聽罷也認認真真地回答他:「延延,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只想要你保護好自己。」
「未來的路還很長,你要堅定向前。」
「我知道。」
他自然會保護好自己,只有好好地才能一直陪在先生身邊,保護先生,疼愛先生。
「但是保護自己和保護先生並不衝突啊,未來先生也要永遠陪著我的。」
鼻尖倏地一酸,他口中輕巧的「未來」和「永遠」還是扎痛了江聞岸,多麼美好的字眼。
他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半晌才道:「延延,我說過,沒有人能輕而易舉承諾永遠,我……」
又是這樣的話!
沈延不想聽,他打斷了江聞岸:「先生,手臂好疼……」
「疼了?」江聞岸將方才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一心只在他的傷口之上。
靈蛇咬傷的兩個小孔還在,汙血在睡夢之中排出,江聞岸這才發現他躺著的草鋪之上有一片已經凝固的血漬。
江聞岸檢視著傷口,手又被沈延抓住。
「現在不疼了,沒事。」他變著花樣讓江聞岸哄自己:「先生,我好冷,先生再抱抱我好不好?」
「好。」
聞言,江聞岸哪裡還能猶豫,立馬傾身抱住他。
觸及到的面板確實還是冰冰涼涼的,江聞岸便小心地用自己掌心的溫度溫暖著他。
沈延很委屈。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與先生說,可卻被先生那番不合時宜的話破壞了氣氛。
他很不理解,先生為什麼每次都要說這種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