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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淨了,靜到兩人都沉默不說話時,她的耳邊都是趙墨白沉悶的呼吸聲還有咀嚼聲。
很不自在。
她咬著三文魚,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
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就像是畫裡走出來的古 風君子。
就算是在吃東西,也優雅地像在完成某個精密的試驗。
在溫西月成長的某個階段,這種男人的確是她的理想型。
就覺得他們一定博覽群書,一定出口成章,一定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年少時在學校遇到這樣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可是現在不會了,隨著年紀的增長,她更喜歡熱烈的,有蓬勃生命力的。
她胡亂想著自己的心事,趙墨白忽然傾身過來要給她倒酒。
溫西月連忙擺擺手,「抱歉,我不喝酒。」
趙墨白笑:「這是清酒,很淡的。」
溫西月的手牢牢蓋在杯上,「不要了,我晚上回去還要寫明天採訪的提綱。」
趙墨白也沒堅持,重新坐了下來。
兩人繼續沉默地用餐,真正的把食不言貫徹到底。
溫西月抿了抿唇。
趙墨白忽然出現在她的生活裡,還帶著意味明顯的鮮花,她隱約能猜到一些他的意圖的。
這幾天,他有時也會在微信上找她聊天。
她回復的不熱情,都是恰如其分的客氣。
來時在車上,她看的出來他也在竭力地找著話題,可是,他感興趣的東西,溫西月都接不上話,還不敢往深了說,怕錯了被他笑話。
而她所擅長的,比如新聞,對於作為金融從業者的趙墨白也覺得枯燥。
兩人是屬於那種就算被人硬湊到一塊,也聊不了幾句的型別。
溫西月趁趙墨白上洗手間的功夫,從包裡拿出了手機消磨時間。
一個半小時前楊明給她條了微信。
楊明:【啊!今天是修總親自過去接你的,你沒看到他嗎?哦,那可能是堵車,好的好的,溫小姐,你和朋友好好玩,我告訴修總一聲,讓他別去了。】
修澤?
溫西月忽然覺得喉嚨一緊,她又把這條資訊看了一遍。
也就是說,如果她今天沒有上趙墨白的車,那現在她應該是坐在修澤親自開的車裡。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覺得懊惱不已。
如果你那樣的話,應該比現在有趣吧?
她剛冒出這種想法,趙墨白就擦著手回來了,在對上趙墨白含笑的眼睛後,她心虛地垂下頭。
她覺得她就像個渣女,剛沾了他的光吃了頓大餐,轉而又嫌棄人無趣,還嫌大餐不對胃口。
抱著這種心態,接下來的用餐過程中,她比之前熱情了不少,有在關心他的近況,比如有沒有找到新工作之類的。
氣氛比上半程要和諧很多。
他們吃完準備離開時,持續了兩個小時的瓢潑大雨已經落幕了。
路上有積水,趙墨白看她穿著小白鞋,就讓她別動,他把車開過來。
溫西月點點頭。
雨後,涼意有捲土重來的意思,尤其是風的時候,恍然有種又回到初春的錯覺。
她抱著臂,四處打量著來轉移注意力。
原本已經劃過的視線因為一輛黑車又折了回來。
這輛她坐了半個月,無論她下班多晚,都會出現在電視臺樓下的車,分外讓她安心的車,就算 被拆成一個空架子她都認得出。
她驚喜地跑了過去。
臨到了,她的腳步又慢了下來。
考慮到這車雖然比較貴重,但也不至於到沒有其他人買的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