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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處理得當,那屢屢暗下殺招的幕後之人也該付出代價了。
他眼中沉凝,透出冰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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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卓枝聽到細微的說話聲。
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他說:「殿下已看夠我們這些舊人了,可道那紅顏未老恩先斷」
那人說著說著,竟捏著嗓子唱起來了,粗獷宛如十萬隻鴨子齊齊歌唱。
卓枝將臉埋進鬆軟的錦被中,鼻端滿是桂花酒味,一聞更加昏沉。她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只能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百般努力皆無用,她竟然氣哭了,而那對話還在繼續。
「你胡說什麼?黃六郎,二郎還誰在裡面呢。」
黃六郎不依不饒:「居一,殿下帶了桂花釀送二郎,他全喝了就罷了,怎麼能便宜關中書院那個姓黃的呢?殿下親手釀的酒,還以為能分兩口呢。那麼大一罐啊,這會還醉著呢?」卓枝聽到有什麼人走了進來,又被拽出去。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與王家婚事未成前,殿下賞你一尊青玉佛像,你拿去討好泰山現在都要大婚了,還計較一口酒!」
聲音漸漸遠了,卓枝依舊頭疼的厲害,
關中書院,一壇酒,殿下
她恍惚想起,驛館失火,期門軍搜查縱火東陽黨,殿下身陷火海,生死未知,他會死嗎?
答案是肯定的,他是人,是人就會死。
她彷彿又聽見了系統冷冰冰地聲音:今夜為必殺之局,有人不想要東宮活著回到上京,東宮一旦殞命,世界重新確立天命之子,玩家名譽值重回不穩定狀態,技能暫時封存,請玩家妥善儲存生機。因為這一局,建寧侯府會是替罪羊。
不!
她終於睜開眼睛。
她看到,她就站在太平殿前,眼睜睜看著東宮一身風雪,大步踏入太平殿,一點火星子掉落在地面上,霎時起火,火勢兇猛,燒紅了半天天。
她看到,宋皇后病重,骨瘦如柴,不到兩月溘然長逝。
她看到,天子之怒,伏屍百萬。建寧侯府賜毒酒,阿孃一飲而盡,鮮血染紅了她雍容華貴的面龐。阿爹,阿兄斬立決
唯有一個人在笑,那人是肅王燕琮。
「不!」
東宮邁如暖閣,只見花卿滿臉淚痕,睡的極不安穩。
他正要上前,一邁步雪花落在厚毯上,瞬間消融洇出水漬。他才一愣,自外面回來,大氅早已覆滿雪花,他也是一身寒氣。
東宮解開大氅,站在炭爐邊烤了烤。抬步入內室,他坐在榻上,浸濕布巾,輕柔的擦淨花卿的臉,他臉上滿是淚痕,哭的跟花貓似的。剛擦到眼睛時,他覺掌心酥癢,原是花卿睫毛微顫,似是要醒來。
東宮停下手,果然花卿睜開了眼睛,淚眼朦朧問:「殿下,你不是死了嗎?」
他抬手摸了摸花卿額頭,不燙,看來燒已經退了。太平殿事發突然,他將桂花酒放在花卿門前,那時去歲中秋也他親自釀的桂花釀。騎馬迴轉陳倉,匆匆安排餘下事宜,騎馬回關中書院接花卿。
自昨日起將近十五個時辰不眠不休,他卻不覺得累。
他知道是為什麼。
去歲花卿墜水,他一宿難眠,那時就知道了。
只是花卿
東宮垂下眼眸,昨夜他趕回關中書院,正好錯開期門軍搜查,等他找到花卿就聽見那男子說起太平宮的事,那男子嚎啕大哭,花卿卻不哭不語,腰一軟就昏了過去。
待回到別苑,才驚覺花卿高熱不安。
太醫官診過脈說,花卿驚懼過甚,又受了寒,開了土方子夾雜著烈酒灌下去,待他好好睡一覺就成了。
這會睡醒了,怎麼瞧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