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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大喊道:「前輩手下留情,他是我巽風派的同門!」
「同門?巽風派正道大宗門,收魔物為弟子,可笑。」那人冷哼,五指收攏,漫天的黃符也突然收攏,從四面八方堵住宴月亭的去路。
透過黃紙符籙的間隙,宴月亭看到小師姐虎口處滲出的血,她緊皺著眉,扛著元嬰的威壓舉起刀。
再一次朝符鏈砍去,「我們這種有格調的大門派收什麼弟子,關你屁事!」
符修冷笑,「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們大門派的弟子有幾分本事。」
他說著,符鏈驟然拉長,末尾如蠍子的尾刺,朝著褚珀後背扎去。
宴月亭瞳孔猛地一收,帶著寒霜的刀光落在符紙上的同時,他伸手插進同一個地方,直接刺破了一張符,抓住勾星刀的刀光,反灌入符籙中。
只見如蛇一樣肆虐的符鏈突然被凍住,雪白的寒霜一瞬間竄過所有黃符,摧枯拉朽地破了其上的銘文,一股靈力爆開,符鏈炸成了漫天飛舞的黃色廢紙。
宴月亭揮開黃紙,跑到褚珀身邊,「小師姐,你的手。」
褚珀低頭看了一眼,「沒事。」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那符修愣了片刻,大概沒想到自己的法器竟然被兩個金丹期給撕碎了。他的靈識威壓有了破綻,被楚風和羅不息聯手逼回去。
桎梏在身上的壓力頓時一輕。
符修大怒,眼看他又要動手,楚風連忙道:「前輩,秦楚兩家多年交好,秦老爺是允許了我自由進出的。」
「你可以,其他人不行。」那符修兩指間夾著一道符,有些刻薄道,「更何況,秦府才被魔修襲擊,你今日就帶著個半魔上門硬闖,你可真是秦老爺的好世侄。」
褚珀暗戳戳磨牙,宴月亭專心致志幫她吹著虎口上的傷,「小師姐,疼不疼?」
如此緊張的氛圍中,褚珀的注意力一下被他的輕言細語打斷,默了默,回道:「……不疼。」
楚風道:「我已經說過了,宴師弟是我巽風派同門,請前輩不要將他與魔修相提並論。」
符修嗤笑:「魔就是魔,人人得而誅之,有什麼不一樣。」
被他們爭論的當事人對此毫無反應,宴月亭細緻地把虎口那點傷給褚珀清理乾淨,從袖子裡掏出個藥膏,沾了點小心地敷上。
「宴師弟,這點傷用不著塗藥,眨眼就好了。」
「別動,塗了好得快一些。」
羅不息夾在中間,左邊膩膩歪歪,右邊劍拔弩張,無語地扯了一把楚風。大哥,你看人家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你還在辯論什麼。
堂堂元嬰,被人無視到這個地步,符修氣得捏緊手裡黃符,視線餘光掃過隨風飄揚的滿地黃紙,他哽了一下,放出狠話,「今日在秦府門口,不好大動干戈,我就暫且饒這魔物一命。」
宴月亭置若罔聞,非常嫌棄地揮了揮袖,「小師姐,當心點,別沾上髒東西。」
「哦哦。」褚珀抖抖自己的裙擺,踮著腳從黃紙上跨過,餘光掃見那符修的臉都氣綠了。她默默捏緊勾星刀。
「今日擅闖大門,是我考慮不周,我會親自向秦老爺道歉。」楚風說完,喊他們走。
宴月亭這才抬了下眸,冷冷看了那符修一眼,跟著一同離開。
符修定在門口,一瞬間有一種被人扼住喉嚨的心悸,他眼神漸漸陰沉下去,他一定要在這半魔小鬼成長起來前宰了他。
另一邊,褚珀幾人從秦府離開,在城裡找了一家客棧入住。
楚風還有些過意不去,試圖開導宴月亭,讓他不要將惡言惡語放在心上,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問心無愧就好。如今在外行走,今天這元嬰符修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但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