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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真會裝模作樣,他現在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之前的事還沒完呢。
小熊貓伸出爪子刨了刨褚珀的裙擺,舉起雙爪要抱抱。
褚珀彎腰抱起它,揉了揉它乾淨又蓬鬆的毛髮。
小熊貓躺在褚珀懷裡,憨憨傻傻地吐出舌頭,瞥一眼宴月亭,忽然抬起前爪,搭在褚珀肩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上去舔她的嘴。
它快,另一個人比它更快,宴月亭臉色驟變,一個箭步衝過來,一把抓住它的後頸,將小熊貓從小師姐懷裡扯出來。
褚珀被他激烈的反應嚇一跳,「你幹什麼?」
宴月亭皺著眉若有所思地看小熊貓一眼,「抱歉,小師姐,我來抱它吧。」
小熊貓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裡咯噔一聲,生怕自己露出馬腳,不敢再繼續造次。
另一邊,塬清已經同柳君行說完話,將人送出奈何川,他在外耽擱的時間有些久,回來時,是同聞蓮一起進來的。
師父本來放鬆的臉色,此時陰雲密佈,想來大師兄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他了。
褚珀雙手垂在裙邊,無意識地揉捏著裙擺,宴月亭目光在她的指尖上停留片刻,若無其事地移開,鬆開手讓靈獸從他懷裡跳走。
塬清將幾樣東西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
宴月亭目光從死亡報告上掃過,跪到地上,沒有半句辯駁,「他們是我殺的,弟子甘願受罰。」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宴月亭猶豫了片刻,輕聲道:「沒有。」
褚珀捏著裙擺的手微微一緊,他不打算坦白食人花菌絲的事。
「好。」塬清怒極而笑,「你好得很,正道中人對魔物大多抱有成見,你私藏魔丹,矇混過關,本座當你情有可原。可你千里追殺,睚眥必報,心胸狹窄,手段殘忍,心性如此不堪,就算如今修出道心,早晚也會淪入魔道。」
「本座還不如現在就廢了你!」塬清當場揮手打出幾道雪亮的刀光,釘入宴月亭周身靈脈要穴。
宴月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落到地上,吐出一口血,他四肢關節,氣海中樞,被釘入刀氣之處都在往外冒血。
褚珀忍不住邁出兩步,又在聞蓮的目光下硬生生止住。
塬清對聞蓮道:「把他帶出去,關入囚室,受十日刑,好好反省。」他說完看向褚珀,「阿珀,你留下。」
這劇情發展快得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跟她想像當中完全不一樣。
褚珀一臉空白地坐到塬清面前,有點沒反應過來。
塬清輕咳一聲,「你這什麼表情?不是你讓大師兄來幫他說情,給他一個機會麼?」
褚珀嘴角一扁,懸著的心慢悠悠落了地,她吸吸鼻子,有些心有餘悸道:「師尊,你原來是在演戲?」她以為塬清真的會像原著中那樣,二話不說廢了他,師父的演技都點過於真實了些,連她都被嚇到了。
「演什麼戲!」塬清皺起眉,斥道,「那是他應該受的,我屹峰弟子的命在他眼裡還不如草芥,要不是看他在浮生幻陣裡與心魔纏鬥多日都不肯入魔,這份向善之心還算堅定,我早拔出斬魂刀,廢了他的靈樞。」
「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但如果他動用了食人花,為師絕不輕饒他。」
褚珀應道:「我明白的,謝謝師尊。」
塬清看著她的目光透徹無比,「阿珀,他能因一人堅守,也能因一人墮魔,那個拽著他的人才是最辛苦的。」
褚珀抬起眼眸,塬清拍了拍她的頭,「你要記住,什麼時候都別為難自己。」
「好了,去找你大師兄吧。」塬清站起身,皺眉掃過被糟踐得一塌糊塗的洞府。
宴月亭被關進了原著裡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