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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不息誠不欺她, 真的有用!
褚珀抹一把淚, 拍拍勾星刀, 灰溜溜地落回地面。
剛落地,羅不息的紙鶴就衝到面前,褚珀一看他的靈印, 二話不說,抽刀將紙鶴劈成了渣渣。
至於他說了什麼,不重要,她不想聽!
聞蓮:「……」
他抽出手帕,幫她擦了下滿臉的鼻涕眼淚,說道:「你先打坐,默誦十遍清淨訣,再來同我說話。」
「是,大師兄。」褚珀乖乖走進驚風樓,盤膝坐下,定神收心,默唸法訣。
大師兄答應要幫她,便言出必行,他沒有使用驅魔丹,弟子服下丹藥,食人花魔的菌絲被驅除,一定會驚動本體,那宴月亭定然也會察覺,這就沒有試探的價值了。
褚珀不知道大師兄怎麼做到的,總之,兩天後,聞蓮拿出了一枚驅魔符文,符上的銘文由赤紅的火靈勾勒而成,感覺有點熟悉,像是焦火山的火靈。
「我會將這張驅魔符中的銘文火靈分散打入所有屹峰弟子身上,主符握在我手裡,如果食人花的菌絲髮作,這枚驅魔符也會立刻生效。如果他主動喚回菌絲,符文自然也派不上用場了。」
褚珀捧著符文仔細打量,「謝謝大師兄,還是大師兄想得周到。」
聞蓮看著她,很嚴肅道:「以屹峰內門半數弟子的生命做籌碼,不管他有何苦衷,就算及時收手,死罪可免,活罪依然難逃。」
褚珀點點頭,「我明白的。」
安排好了一切,褚珀到懸鈴木前徘徊片刻,最終沒有進去奈何川。每個人腳下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管宴月亭之後會如何,她都要先把自己的路走好。
褚珀結丹成功之後,身體就像是從三室一廳擴大成為一座城堡,充盈的靈力在她經脈裡流轉,最後匯入丹田之中,將金丹淬鍊得更加凝實。
她可以修習更高階的刀譜了。
聞蓮勾了一縷刀意,很溫柔地拂過褚珀鬢角,如同春風拂面,「十方俱滅聽上去似乎是一門極為霸道的刀訣,但其實不然,此刀訣要結合你自枯榮道中領悟的心法,一起修習。與道心結合,所以同一門刀法,不同的人使出來有不同的效果。」
「像你二師姐朝暮,她追求強大,刀意極為張揚熱烈,修習《十方俱滅訣》時,刀光如海潮,一刀揮去可將驚風樓前的山林削禿十里。」
褚珀默默望一眼茂盛的樹林,已經能想像得出二師姐提著刀,砍瓜切菜蕩平一切的霸氣身姿。
「你先練習刀法,要練到每一招每一式都刻入身體本能,在此基礎上,再行領悟其中刀意。」
「好。」
褚珀每日到驚風樓報導,在大師兄的指導下,練習刀法,夙興夜寐,比高三時還規律還用功,揮刀揮得手膀子上都長出了一層薄薄的肌肉。
她舉著手臂給大師兄秀自己的小肌肉,餘光瞥見一個身影落到地上,掃見袍裾上熟悉的百草紋,褚珀眼睛頓時一亮,手忙腳亂地理了理儀容,在大師兄忍俊不禁的目光中,朝著溫竹影跑去,「溫師兄,你怎麼過來了?」
溫竹影清清冷冷地看她一眼,「我來送屹峰這一季的丹藥份例。」
「這種小事,你隨便譴個小弟子來不就行了,溫師兄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溫竹影沉默。
「傻裡傻氣,怎麼說話的?」聞蓮伸手敲了她一下,簡直哭笑不得。
三個人坐在一起喝了會兒茶,溫竹影起身告辭。
「溫師兄這麼快就走嗎?再坐一會兒唄,我習了新刀法,要不你看我練練刀?」褚珀依依不捨地跟在他身後。
聞蓮好笑道:「這半月來,你的刀法精進不少,可以適當休息下,給你半日假,自己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