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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幾天都沒有下雨,草民也從未處理過現場,陛下可以派有經驗的人過去查探,肯定可以查到線索!」許志說著又磕了一個頭,「如果草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極有可能是萬家的護院。」
「你在胡說八道!」王同知的臉色更差了,但他依舊穩住了心態,「陛下,這人單憑十年前臣和萬家老爺的往來書信就往臣頭上扣黑鍋,這明擺著就是為了誣衊臣。所謂的被追殺和現場,都是許志的一面之詞,說不定這是都是許志的一手佈置的!」
「王同知既然否認,那就讓陛下派人去查一下不就好,草民剛剛忘記說了,那些人身上穿著的都是嶄新的夜行衣,上面還有一些染料的味道,怕是剛剛趕製出來的,陛下大可以去檢視一下,看哪家店鋪賣出了大批次的黑布。」許志說著,抬頭盯著王同知。
「黑布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這個根本就不能當作依據。」王同知據理力爭。
周行知沒有發表什麼意見,而是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兩人互相辯駁。隨著時間的流逝,王同知的反駁聲變得越來越弱,額頭的汗也越冒越多。反觀許志,他身上雖然有很多傷口,但是精神面貌卻非常不錯。
「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許志你是故意放出了訊息給王同知吧。」周行知笑著說道,「你早就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要對付你,提前籌備好了一個逃脫計劃。」
「再讓朕猜一猜,你的受傷也是故意的,你其實並沒有十年前的證據,所以你只能誘導讓對方再次犯錯。畢竟買兇殺人,也是一樁大罪,只要朕願意查下去,說不定可以查探到很多東西。」
「朕說得對不對?許志?」周行知說著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變淡,「記住了,在朕面前撒謊,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許志眼神裡的得意很快就收斂了起來,重新把腦袋低了下來,「陛下明鑑,草民確實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但草民也是逼不得已,州府上的官員都官官相護,草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連朕都敢利用,朕倒是看不出你又哪裡迫不得已。」周行知兩隻手撐在了案桌上,「王同知,你當官多久了?」
「回、回稟陛下,臣入仕已有二十年。」王同知默默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老實的回答著周行知的問題。
「許志,你今年幾歲?」周行知問道。
「回稟陛下,草民三十有二。」許志依舊低著頭回話。
「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大部分的證據現在應該都找不到了。朕不會因為你們兩個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是誰對誰錯。」周行知慢悠悠的說道,「不過,王同知,三天前買兇殺人的事情你可認下?」
「臣……臣……」王同知額頭開始瘋狂冒汗,十年之前他剛剛感受到了權力的好處,免不了就做出了一樁錯事,想不到竟然在十年後被利用起來再次犯錯,他要是認下了,在陛下的盛怒之下,他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陛下,這件事情涉及到朝廷命官,還是再查探一番好了。」葉寧萱一直坐在旁邊旁聽,看到局勢有些僵持後,才開口說道。
江南的官場複雜,葉寧萱擔心周行知意氣行事和上次一樣,直接把王同知拖下去砍了。這樣固然可以大快人心,但也會激起某些官員對周行知的忌憚,萬一把人逼到狗急跳牆就不好了。
「皇后說得是,是朕著急了。」聽到葉寧萱的話以後,周行知心中很快地把外放的情緒收斂了起來,「知府,王同知的事情就交給你去查吧,三天之內給朕一個結果。」
對付官員,還是讓他們自己和自己折騰吧。
「臣遵旨。」知府已經要皺成苦瓜臉了,陛下這是真的要把他往懸崖下推啊!
「陛下,除此之外草民還有冤情請陛下做主。」許志並沒有起來,而是又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