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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祈披著澄陽追上了江裕,說:「你沒想到會這麼快結束吧?」他來時看了眼江裕關於這場戰爭的奏表,預期時半年到一年。
江裕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道:「想說什麼?直說,別跟我在這兒扯廢話。」
「若是大燕後援趕到,咱們還要在這兒耗多久就是個未知數了。」江硯祈直接道,「爹,是不是得給你未來的大兒媳婦兒記一功啊!」
「我沒有大兒子,哪來的大兒媳婦兒?」江裕不客氣地道,「別想趁機渾水摸魚,你現在想到要問我了,你們倆暗度陳倉之前怎麼沒想想我呢?滾蛋!」
「哎呀爹,別這麼兇嘛!」江硯祈打馬上前,跟江裕並駕齊驅,笑眯眯地道,「你看看你未來的大兒媳婦兒,臉蛋漂亮氣韻出挑,又聰明又有能力,關鍵是待兒子誠心,兒子在這兒跟你打仗,他就幫咱們處理後方。你也不想想,他孤身入大燕,多危險啊,可他半點沒猶豫,這說明什麼——」
江裕冷漠道:「說明他膽子大。」
「不,說明他是真心喜歡你兒子的。爹啊,棒打鴛鴦這事兒說出去可不好聽哦。」江硯祈伸手去挽江裕的胳膊,嗲裡嗲氣地道,「爹,我們真不是鬧著玩兒的,我是真對他有那意思,真想跟他一輩子,您就成全我們這隊苦命鴛鴦吧!」
「滾滾滾開!」江裕推開他,順手抹掉一胳膊的雞皮疙瘩,梗著脖子不說話。他沒想強求兒子成家立業給他生孫子,但兩個男人在一起,現在能如膠似漆,以後老了呢?何況容王心機深沉騙過了多少人,讓這小畜生和容王攪和在一起,他是真不放心吶!
江硯祈盯著他,從他那張髒兮兮的臉上盯出「老子不同意,你們休想」幾個大字,他眼珠子一轉,硬氣道:「我不管啊,這事兒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我明兒就出家當和尚去。」
「好啊!那老子現在就把你剃禿了!」江裕猛地抬腳將江硯祈踹翻下馬,隨即自己也跳下馬,幾步攔下欲跑的江硯祈,一把揪住那把馬尾,抽出匕首就要開剃。江硯祈嚇得大嚎,忙道:「爹,我錯了我錯了,別衝動別衝動!」
「小畜生!」江裕嫌棄地丟開他,插回匕首,「這事兒沒得談,你說了不算,要想我同意,讓蕭慎玉親自來找我。」
「啊?這不就同意一半了嗎?」江硯祈抹了把額頭,興奮地往江裕背上跳,抱住江裕往下一壓,隨後跳開了、重新上馬,朝被壓得暈乎乎的江裕揮手道,「爹,你真是太他孃的好了,我現在放心了,我走了!」
山河被勒轉馬頭,江裕跳了起來,大吼道:「小畜生往哪兒跑!」
江硯祈頭也不回地喊道:「我想蕭懷川了,我要去找他!」
「小畜生!小畜生!」江裕追了一段路,看著江硯祈疾馳而去,被土塵噴了一臉的馬尾氣,又被酸楚淋了一身。他停下追趕,無力地俯身握住了雙膝,喃道:「去找他吧,去吧……」去找你喜歡的人,趁他還在人間,還可以被你找到。
兩日後,江硯祈停在了大燕都城外的一座客棧內。他趕了兩日路,自己和山河已經累得不成樣子,雖說都是年輕人年輕馬,但體力再好也經不住這麼折騰。沒法子,江硯祈只能選擇暫且停留,休息一夜。
這客棧外就是馬道,出城入城走這條路是最快最平坦的,按照他對蕭慎玉的理解,那廝決計不會委屈自己走崎嶇不平坦的道路,所以蕭慎玉若這兩日要出城,一定會經過這條路。
小二在這客棧裡待了許多年,見慣了來往貴胄富紳,此時一瞧見雖然風塵僕僕還有些小髒但氣度張揚、面容俊俏的江硯祈,立馬就猜出此人身份不一般,忙殷勤地迎了上去,招呼道:「這位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江硯祈挑了張乾淨的桌子,將一錠白銀放在桌上,說:「倆菜一湯一碗飯,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