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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更好了。」蕭慎玉溫和地道,「我就喜歡木訥之人,少言安靜。」
汪闋禮心下一緊,繼續勸說道:「但是唐酥自來被臣寵壞了,不怎麼懂事,臣怕他冒犯了王爺您。」
蕭慎玉擺手,道:「無妨,他若不乖,我好好教便是了;他若敢冒犯,我教他一次,他就保準不敢再冒犯了。」
這話聽起來哪還有溫和勁?怕是唐酥被教一次,小命都要沒了半條!
汪闋禮心下一緊,破罐子破摔地道:「王爺,臣與您實話實說了吧,這唐酥與臣關係不一般,我們夜夜同榻而眠,他早就是臣的人了,實在是不配入容王府,還請王爺通融。您若是缺侍奉之人,臣立刻為您擇選,包管不輸唐酥。」
「這麼說來,員外郎是不肯割愛了?」蕭慎玉笑了笑,語氣愈發輕柔,「我這個王爺,名不副實,做得忒差。」
「咚!」
汪闋禮驚然下跪,顫聲道:「王爺恕罪,臣與唐酥情深義重,已經相互許諾,永不相負。臣此生不能娶他,已經是讓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臣不能再捨棄他,請王爺明鑑!王爺,只要您願意放唐酥一馬,臣欠您一次天大的恩情,往後做牛做馬,竭力報答!」
「看不出來,戶部尚書家的嫡子還是個情種。」蕭慎玉看著一滴冷汗從汪闋禮鬢間落下,語氣疑惑地道,「只是為了一個唐酥得罪我,員外郎不想想汪尚書這些年來勤懇為政的艱辛麼?」
汪闋禮發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汗濕了後背。
眨眼之間,眼前的這位容王爺已經變得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不,應該說容王終於揭開了柔弱無害的掩飾,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可誰也不敢再把這溫和當真。
宮變之事看起來是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安王是一隻螞蟻,任陛下輕易拿捏,可誰也沒想到這背後還有容王爺推波助瀾。這些日,他時常不由自主地去想:容王爺到底是以何種心情、在得知自己母親與弟弟離世真相的情況下隱忍了這麼多年?他又為何在明明可以繼續隱忍的情況下突然將自己暴露出來?
他想不到答案,但是他深知溫和無害的容王已然消失,此時坐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容王,一個心計深沉的狠絕殘忍之輩。唐酥的命,他的命乃至汪家所有人的命在容王眼裡不過都是螻蟻,不堪一提。
「員外郎,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把唐酥給我,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蕭慎玉微微俯身,好整以暇地看著一滴冷汗自汪闋禮鼻尖墜落,悄無聲息地葬入地面,他覺著十分有趣,笑道,「我不敢保證,汪尚書今日能否平安歸家。」
這不是恐嚇!
汪闋禮在這一瞬間急杵搗心,他喘了口氣,說:「臣自知不是王爺的對手,家父亦不是,臣也不知道唐酥和臣是哪裡得罪了王爺,但臣不能交出唐酥,也不能任由父親為臣牽連,臣……臣……」
「若不想二選一,也可。」蕭慎玉看著汪闋禮面上露出忐忑的驚喜,柔善一笑,「那就兩個都別要。」
「王爺!」汪闋禮驚聲道,「臣知此話無理,但請王爺設身處地,若有朝一日您遇到此等難題,您該如何選擇!」
「很可惜,我永遠不會遇到此等難題。」蕭慎玉起身,嘲諷道,「自保之力都無,還想護著旁人一生一世,員外郎,你天真。」
「天真也好,愚蠢也罷,臣不能交出唐酥,也不能連累父親,請王爺饒臣!」汪闋禮猛地磕頭,顫聲道,「除此之外,臣願意竭力回報王爺,往後為王爺馬首是瞻!」
蕭慎玉居高臨下,語氣悲憫地道:「我就要唐酥來侍奉我。」
「我來侍奉你!」
隨著一道清朗的嗓音響起,一人掀開帳子走了進來。
汪闋禮抬眸,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