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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燕,這讓江硯祈暫且鬆了口氣,但依舊不能輕視,他蹙眉道:「難怪岑樂沂說看到了乞丐,我還奇怪呢,傻小子連乞丐和流民都分不清。流民聚攏元都不是小事,如果處理不當,恐有大禍,這是其一;其二,一大批流民靠近元都,怎麼朝中半點訊息都沒收到?」
「不錯,所以今日連郡王都去上了朝,宣明殿今日怕是熱鬧得緊。」墨餘想了想,「另外,西南是邊陲之地,朝廷在那地方設定西周府,卻對它管轄不嚴,如今出現來自西南的流民,一定是西周府遇見了麻煩,西南生了事端。西南自來便有匪患,怕是要用兵了。」
「流民都鬧到元都了,朝廷此前沒聞到半點風聲,被人當成聾子哄!這個人是誰?沿途幫他瞞天過海的又是誰?」江硯祈擰著手腕,沉聲道,「朝廷武將各自鎮守一方,元都武將除了皇帝身邊的禁軍,就只有我爹和英國公府的鎮國將軍姚隳,而姚隳此時正鎮守南境,怎麼會因為土匪被隨意召回?西南土匪不是小角色,朝廷也不可能隨意派人前去,禁軍麾下更不能隨意調動,出京的只能是我爹。元都要解決流民,西南就要解決土匪,媽的!」
墨餘驚道:「給元都製造內外之患?誰這麼大的膽子!」
給大周製造禍亂,讓百官、皇帝、所有人都不安生,懷著這樣的目的……江硯祈在那一瞬間根據常理推理得出了一個名字——
蕭懷川。
第42章 變數 「畢竟咱們這般親暱。」
宣明殿。
建寧帝看著底下大臣吵嚷不休,簡直是頭疼欲裂。他如今每日還得喝藥,在處理政事上稍顯力不從心,也是在太平日子中消磨久了,卻忽視了平靜的水面總會生起漣漪這個道理。
太子看見他的臉色,起身道:「諸位。」
他一開口,正爭吵得面紅耳赤的戶部、吏部尚書快速噤聲,前後向他行禮、退至一邊,而後又不約而同地回想起自己方才在御前爭論的模樣,頓時心裡一顫。
太子道:「諸位都是朝中棟樑,各有見解乃是好事,只是如今最為要緊的是趕緊想出治理流民的法子,其他事情留待稍後也可。」
「殿下說的是。」翁和坐在太子身邊,道,「元昭爺在位期間也出過流民問題,當時便是因為處理不當,引發了暴亂,這次情況更為嚴重,根源地在西南,那地方偏遠且此前多有匪患,如今最要緊的,一是前往西周府查明原因、鎮壓禍亂,二是要解決聚集在元都城外的流民。」
太子說:「這次的事情頗為蹊蹺,來的太快太急,毫無預兆,且流民從西南一路到了元都,地方上並未呈上任何訊息,怕是有心之人有心為之,不可不防。」
「西南匪患不可小覷,西周府如今的主事者韋櫞是文官出生,本不善治理匪患。」建寧帝看向右側首座之人,「烽厲,煩勞你跑一趟吧。」
江裕點頭應道:「臣領旨。」
「郡王前去?」翁和蹙眉,「要帶哪裡的兵?」
「城外一萬煊雲軍隨時整裝待發。」江裕想了想,「此次我帶五千人馬前往西周府,剩下五千留守京郊。」
「甚好。」翁和點頭,「那西南匪患雖說不能小覷,但有郡王前往鎮壓,不成問題。」
江裕起身,道:「陛下,此事不可耽擱,臣先出宮整軍,今日便能出發。」
如此雷厲風行者,大周也只有煊雲軍了。
建寧帝點頭道:「好,那朕便在此地待烽厲回來。」
「是,臣絕不辱命。」江裕行禮,與下座諸人見禮後大步離去。
翁和說:「西周府有郡王,萬事可平,只是這京都流民之事,還需人主理。」
「吏部,都察院。」建寧帝看向站出的兩人,「從元都查到西周府,看看是誰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