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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婆媽心了。」蕭慎玉打斷他即將要出口的大篇老母經書,「你來的正好,你現在就去把元都各大花樓中折騰人的法子全部收集起來,一條不落地寫在本上,送進宮來。」
紓俞的瞳孔如老虎出籠,瞬間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顫動,「什麼玩意兒?」
大晚上的發什麼瘋?!
「不是,您要那玩意兒幹嘛?那玩意兒不正經,看不得!」紓俞走近,語氣急切又嚴厲,「別被小郡王帶壞了,那東西咱別看也別知道。」
「不,對付輕薄孟浪之人就得用輕薄孟浪之法,尋常法子不管用。」蕭慎玉冷靜而篤定地看著他,「否則如抱薪救火。」
紓俞遲鈍地道:「您要對付誰?做什麼?」
「江易安。」蕭慎玉面色隱忍地閉上了眼,「我要收拾他。」
第25章 賜婚 不正經的鈴鐺,不正經的主僕……
「啊切!」
江硯祈伸腿兒坐在廊下的長椅上,靠著紅木圓柱猛地往前一靠,搓搓鼻子嘟囔道:「誰唸叨我呢!」
「呵。」前方傳來一聲冷笑。
江硯祈偏頭道:「喲,出來啦?」
「可不是嘛!」紓俞朝他露出一記堪稱溫柔的笑容,唇齒生「花」,「拜小郡王所賜,在下還得來回一趟。」
「喲?你家主子讓你出去給我買零嘴啊?這麼客氣?」江硯祈笑呵呵地道,「多買點兒。」
「……果然無恥太甚!」紓俞暗自咬牙,冷哼著離開了。
「嘿!這一主一僕的都一個怪脾氣。」江硯祈嘁了一聲,仰頭看著掛在深色夜空中的那一彎弦月,思緒翻湧了起來——
在話本里,蕭瑛的確是死於蕭慎玉之手。說來他的死因十分粗糙,就是在某個不知名的深夜,醉酒後遇上了剛剛做了噩夢、出門散心的蕭慎玉,然後極其大膽地將蕭慎玉從頭到腳、從內到外辱罵了一頓,這不是最致命的。
致命的是他提及了蕭慎玉的母親,那個已經去世很久的女子。
在話本里,作者提及過蕭慎玉的母妃,說她是蕭慎玉藏在內心深處的最為鋒利致命的一把利劍,它無時無刻不在剮著蕭慎玉,也會讓蕭慎玉在任何時刻都乖順地成為它手中的一把刀,去發洩、發瘋。
蕭瑛說蕭慎玉的母妃是被人採擷過又丟在泥濘中,一腳踩爛的花,是被人欺騙利用又無情捨棄的廢子,是可憐人,是活該早死的傻子。這句直白難聽卻又真實的話讓蕭慎玉心底深處的那把利劍猛然出鞘,它將煞氣全部渡給了蕭慎玉——一個本就半瘋魔的人。
那日深夜,一處寂靜的小巷,蕭慎玉沒有用任何利器殺,就那麼殺死了蕭瑛。從那一刻起,他厭棄了十年如一日的偽裝,放棄了繼續隱忍,他開始暴露自己的瘋狂,向所有人展露他的殘忍,用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去向曾經虧欠他的、踐踏他的人報復。
所有人在他眼裡好比豬玀,包括他自己。
他如願以償地握住了大周的命脈,讓還活著的文武百官懼怕他卻又不得不將期待託付到他身上,他戴天子冕旒,坐大廟朝堂,看著臣民們高呼萬歲,然後毫不猶豫地讓大周的天下、蕭氏的江山在他手中傾頹。
一把火燒了巍峨的帝宮,燒了蕭家坐擁數百年的江山,也燒了徹底瘋魔的大周新帝。
「……」江硯祈神色複雜地看著那一彎清冷的月亮。他不會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希望蕭慎玉放棄仇恨,他沒資格也沒理由這麼做。人家自己受了苦,自己嘗了恨,他去悲天憫人地唱喏什麼呢?
做錯事情的人本該受到懲罰。
可原話本的結局實在是讓他感慨。
他成了話本里的江硯祈,身後是長陵郡王府,還有他爹的煊雲軍,這些活生生的人命本不該被牽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