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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有一個執念,他可以在外頭玩得花天酒地,不省人事,但是一定要點到為止。
就如同和姬無恨一起逛窯子,他也只是知道那一回事就可以了,不必真正自己去試。
他想,他要和他這世上真正愛的人做這樣一樁事,而不是隨意找一個看得順眼的,只透過放縱得到短暫的快樂。
西淮這一下……真是打亂了銀七公子的節奏。
對西淮說的某些事,他甚至都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西淮見銀止川不說話,卻輕笑了一下。
他的笑意很薄,一點也沒有到眼底。
白衣人抬手,開始慢慢自己解領口的暗釦,低啞道:
「那我自己來吧。」
……不,那倒也不必這麼急。
銀止川在心中說,並開始飛快地想著對策。
他不能在西淮面前露怯,讓他發現其實自己是個和小倌做都不知道該往哪兒頂的蠢貨。
但是也更不能直接告訴他,我不能同你上床,因為我還未真正喜歡你……
銀少將軍簡直進退兩難,一張俊朗風流的臉上好似十分不動聲色,但其實手心都在冒汗。
西淮下頜和側頸的線條很美。
月光灑在上面的時候,更顯得少年肌膚柔滑而冷膩,像一塊未經人採磨的寒玉。
他的頸窩裡盛著今夜的月色。
「你是處嗎?」
倏然間,銀止川開口問。
「……」
西淮的動作一頓,朝銀止川望過去。
他似乎不明白銀止川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而且這也實在是一個有些攻擊性的問題。
含有某種折辱的意味。
他靜了一下,似乎在消化銀止川這句話給他帶來的羞恥和難堪。
良久,西淮蜷長的眼睫顫了一下,靜靜答:
「是。少將軍……可以放心。」
「那就不必了。」
銀止川卻正中下懷,立刻道:
「我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折騰起來粗暴得很。你要是第一次,我們今晚就算了,我沒精力好好照顧你。」
「……」
西淮:??
不怪西淮意外,這句話如果讓銀止川的任何一個狐朋狗友聽到,恐怕也會一臉迷惑。
——以銀止川從前的行為舉止,以及放過的狠話來講,他不是應該最惡劣又殘忍,最喜歡把自己的痛快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他偏要扭,強人所難的都是禽獸他偏要當禽獸,所有枉顧世俗倫常的事只要他樂意,不都是都照幹不誤麼?
怎麼現在一下轉變思路了?
西淮簡直微微一愣。
偏偏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別順暢,特別自然而然,好像本應該如此一樣。
「怎麼了?」
銀止川見西淮不動,還挑了挑眉道:「特別驚訝麼?」
「沒什麼。」
西淮略微笑了一下,道:「有一點意外。」
銀止川輕微哼笑了一下,將桌案上的茶水又倒了一杯,仰頭飲盡。道:
「我不能碰你。你身子骨兒太弱了,我怕你受不住。」
「——平時尚且還好,現在我飲了烈酒,只怕玩起來就沒邊了。回頭你死在我床上,說出去豈不使我銀七風評有損?」
「……」
西淮讚賞道:「少將軍心思縝密。」
「那是自然。」
銀止川接話道:「你銀七公子見過許多世面了,不至於被一點點小小的春藥就藥得把持不住。」
西淮假裝沒有看見他一直捏著木案至有些發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