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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人想要當官不僅要候補,以後的官路也會受到限制,除非是特別能幹,或者得上頭重視,要不然這跟腳太差就成了硬傷,猶如後世本科生與研究生、博士生的區別一樣,晉升的機會很難輪到自個兒身上。
顧成禮心中的野望未曾對任何人提起過,但他如今農家子的身份,無權無勢,想要將那些想法付諸實踐,就必須在會試、院試上掙個好名次。
顧家人可聽不懂顧成禮說的這些,他們只知道要是考的話,那還能見到皇上!
皇上哎,只在戲文裡聽到過,對顧家人來說,這就不亞於等同神仙了,隨時都能決定他們的生死,當然,也能給他們帶來富貴。
趙氏一把捂住胸口,胡氏、錢氏等人緊張上前,「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趙氏顫顫巍巍伸出手,讓她們都別出聲,「明日、明日就都隨我上山燒香……」
可不得讓神仙多保佑保佑五郎嗎?若是五郎真的能見到皇上,那他們顧家以後不說在棗泥溝是頭份,就算放眼整個同安縣,那也是少有的厲害!
顧成禮就這樣帶著整個顧家人的忐忑與憧憬,坐上傅五駕的牛車前往了陵縣,在那陵縣貢院裡整整待了十日才出來。
顧成禮出貢院時,已經過了中秋,恰逢八月十八,也是個好日子。
至少顧成禮從貢院走出時,見著外面晴空碧裡,雁群南飛,只覺神清氣爽,哪怕在那逼仄的貢院棚房裡待了十日,依舊精神奕奕。
「顧弟!」
顧成禮望去,只見趙明昌與許敬宗二人竟與傅五站一起,他心裡略微詫異,此事他二人不應該在縣學嗎。
趙明昌徑直跑了過來,不等顧成禮開口相問,就道,「我倆與直講告了假,他們也曉得你這次會參加鄉試,許我們來看你呢!」
許敬宗點頭,他略嫌棄地看了一眼顧成禮,「我們已經定好了客棧,你還是先去洗漱一番吧。」
顧成禮略顯無奈,他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兒,但可以料想到絕對不好聞,畢竟他待在貢院十日都沒洗漱,如今自個兒都很嫌棄自己。
「好吧。」顧成禮讓傅五上前領路,然後很自覺地與三人拉開一段距離。
議事堂。
景煕帝揉了揉發脹的額間,看向立在一旁的伺者,「什麼時辰了?」
文渡屈膝,溫聲答道,「回陛下,已經巳時一刻了。」
「巳時一刻……」景煕帝沉吟片刻,未語。
文渡大著膽子抬頭,見景煕帝面色蒼白,面露擔憂,「陛下,可要歇息片刻?」
聖上本就體質偏弱,近來又偶感風寒,偏生還要為國事操勞,文渡覺得自己這個當奴才的身上擔子很重,要是沒照看好陛下的身子,簡直就是難辭其咎。
「無礙,時辰尚早……」景煕帝面色淡淡,他知曉自己的身體,並未將伺者的勸說放在心上,而是問道,「前幾日,茂典可是與朕呈遞了一封信?你去替朕找來……」
聽陛下說要看傅大人寫的信,文渡一刻也不敢多耽擱,立馬從一堆奏摺底下翻出了一個小盒子,輕輕開啟。
「奴才一直留意著呢,就想等陛下有空了就呈上來……」
「咳…咳咳……」景煕帝一連串的咳嗽聲,打破了文渡原本想要表功的心,連忙上前,喝斥一旁的宮女,「還不快給陛下倒杯茶潤潤嗓子!」
宮女一臉驚慌,手忙腳亂上前,卻被景煕帝揮斥。
「行了,都退下吧。」他看了一眼文渡,煩心地擺擺手,「你也退下。」
文渡臉上賠笑,景煕帝卻不看他,而是將心力轉向了手頭上的這封信,眉目漸漸舒展開來。
……
顧成禮在趙明昌、許敬宗二人陪同下,在這陵縣好生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