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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些詛咒並不會主動攻擊花坂琉生。
花坂裕也反手抽出別在腰上的刀,牽著花坂琉生一步一步朝外退離。
花坂琉生不知在想什麼,一張臉慘白,手心出了不少汗。
花坂裡華注意到他們的意圖,更奮力地擋住詛咒,一時不查,胳膊被剜下一大塊血肉,她悶哼一聲,咬緊牙關沒有叫出聲來。其他咒術師要困住人形詛咒,結陣的時候步子一步不能移動,只能看著她一個人對付三隻實力非常的咒靈,心裡祈禱花坂裕也能快點帶小少爺離開。
今晚註定是個不幸之夜。咒術師和詛咒一方實力懸殊過大,在場的人都身經百戰,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所以困住人形詛咒時,不約而同地用出了最強的束縛結陣,不求困住他,只希望能攔住它一時半會。
如果這個凶多吉少的夜晚只有一個幸運兒活下來,能見到明天太陽的,只會是花坂琉生。
而大家不約而同讓他離開的原因只有一個。
古往今來,咒術師落到詛咒手裡,下場大都是被凌虐至死。沒有人敢保證自己在極痛的情況下不放聲呼救,這時讓他離開,既是保護少年明珠,也是維護自己作為長輩,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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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外。
狗卷棘和乙骨憂太被五條悟派到了據說出現過一級咒靈的仙台巡視,實地勘察以後,沒有發現一級詛咒活動的痕跡。
乙骨憂太問:「是不是誤報了?」
這處位於仙台某所高中旁,學校還沒有放假,遠遠能聽到學生在操場上活動的聲音。
被五條悟委以了重任的伊地知擦了擦汗:「哈哈哈會不會是它移動了,畢竟還是生物嘛,說不定去別的地方了。」
狗卷棘直起腰,雙眼定定瞧著伊地知。
他一動不動盯著人看時還蠻有壓迫感的,當初第一次見面,乙骨憂太就被他的眼神嚇到,伊地知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心虛地避開視線,額角的汗明顯更多了。
「海帶。」狗卷棘點了下自己的額頭。
乙骨憂太幫他翻譯:「伊地知先生,你流了好多汗?是熱嗎?」
伊地知不禁懷疑起到底是誰出了問題,否則乙骨憂太怎麼會在接近零度的氣溫裡,淡定地問他一句:「是熱嗎?」
伊地知急中生智:「可能是最近沒睡好,有點體虛。對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這裡學生這麼多,得好好排查才行。」
他老好人的形象深入人心,乙骨憂太不疑有他,點了下頭附和:「沒錯。」說完還轉頭看了下狗卷棘,「狗卷同學覺得呢?」
狗卷同學覺得這件事不太對。
從平日裡學生都要出去接任務的作風可以看出高專到底有多差人手,尤其是最近詛咒動亂,一年級被分成了兩組,夜間白日換著巡邏,工作時間直飆。為什麼會因為一個不確定的情報,將特級的乙骨同學和準一級的他同時派出,而且還是仙台這種地方。
不是說仙台不好,只是這兩天五條老師給他安排的區域外任務是不是頻繁了一點?
狗卷棘回憶,昨天和前天是札幌,伊地知先生拉著他留宿了一晚,祓除了兩隻2級詛咒,今天是仙台。
都是距離東京幾百公里起步的地方。
「怎麼了狗卷同學?你好像有點」乙骨憂太說,及時把即將脫口的「心不在焉」換成了,「在想什麼?」
狗卷棘小幅度地搖搖頭。
乙骨憂太直覺很準:「是在擔心花坂先生嗎?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
伊地知:豎起小耳朵。
狗卷棘手指無意識蜷了蜷。
乙骨憂太知道自己說對了,道:「既然擔心的話,不如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