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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最後一句話惹怒了鬼舞辻無慘,他單手箍住了少女的頭,尖銳的指甲刺進她的太陽穴間。
出乎意料地,良子並未感受到多少疼痛——畢竟鬼舞辻無慘很快就打消了殺掉她的念頭。
他的左臂一掃,便將手中的少女像死物一般地甩了出去。
良子猜測他大概是想把她扔到旁邊的柱子上的,不過很可惜,在她撞到柱子之前她就停了下來。
沒想到中原先生的特訓是在這個時候派上成果的。
早在前一天晚上子時,良子就從童磨口中得到了武藤和子已死的訊息,鬼舞辻無慘的本意是將她變成鬼,再從她口中得到青色彼岸花的訊息。
說起來幸也不幸,武藤和子並未變成鬼。她的身體因鬼舞辻無慘的血而膨脹,最後化作了四濺的血肉。
於是鬼舞辻無慘便認定了,武藤和子將青色彼岸花的訊息告訴了良子。
明明是活了千年的鬼,卻似乎總愛自說自話。
在鬼舞辻無慘的眼裡,良子是特殊的存在。
這樣的特殊和童磨眼中的特殊不同,鬼舞辻無慘只是希望從良子身上得到她作為人卻活了百年的秘密,抑或是她並未變成鬼卻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
大概也是因為這些,即便她惹怒了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也一而再地放過了她。
除此以外,良子也遇到了名為墮姬的上弦之六。她似乎誤解了鬼舞辻無慘與她之間的關係,叫囂著她是賤女人,無慘大人怎麼會被你這樣的傢伙矇騙了雙眼之類的話,揚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不過,在墮姬身後的妓夫太郎阻止她之前,良子便就已經牢牢地握住了那蒼白又纖細的手腕,生生地捏碎了它,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反正是鬼的話,很快就可以恢復了吧。
墮姬氣得發狂,徹徹底底地拋棄了偽裝而成的人類的姿態,以鬼的形態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不過在她出手之前,就被童磨趕了回去。一向沉默不語的妓夫太郎替任性的妹妹對著童磨表達了歉意。
「良子已經成長到不需要我擔心就能保護好自己的地步了呢。」童磨露出了佯裝而成的誇大了的感動般的神色,「而且良子最近都沒有要逃跑的心思,果然是想通了要待在我的身邊了嗎。」
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童磨還是頗為開心地伏下身來看她。
「我很高興哦,良子。」
良子沒有拒絕童磨自己頭髮的手,她的目光透過微掩的門,看向庭院中的生機勃勃之景。
逃跑嗎……
擁有技能[面對疾風吧]和[大力出奇蹟]這一系列技能,從寺廟中逃出去對於良子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她又可以逃去哪裡呢?
倒不是對於不死川實彌那次的舉到有什麼芥蒂,讓她在為人的時候死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甚至還有些欽佩不死川實彌在那種情況下果斷的舉動。
而如今,即便她沒有變成鬼,要是回到鬼殺隊,也會給大家添麻煩的吧。
不,不只是添麻煩。
少女微微側過頭,看向鏡子中的蝴蝶頭飾。
她已經無法面對鬼殺隊的人了。
「生氣?」蝶屋內的女人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啊,是指不死川先生今早說的話嗎?」
蝴蝶香奈惠溫柔地笑起來,她手中為昏迷的鬼殺隊隊員包紮的動作並未停止,垂下的眼睫上跳躍著午後細碎又溫暖的光。
「不死川先生就是那樣的人,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而已,但是並不是壞人哦。」
那時候的良子不由地感慨蝴蝶香奈惠真是個令人欽佩的溫柔的人。
明明不死川實彌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