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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庸只會更加應激,越發不願回來。
「我想,他更需要一個臺階下。」顧息醉低聲回。
陸謙舟知道顧息醉口中的他,是指誰。
回頭看去,林庸那個蠢貨沒有跟來,不要太明顯。
陸謙舟微眯起了眼睛,臺階?
意思是,林庸要顧息醉哄著回來?
陸謙舟眼眸深暗,那是他的師尊,林庸也配?
他在心中冷笑一聲,手中力道加緊,把顧息醉的手,握的更緊了。
他仰頭看顧息醉,聲音突然提高,帶著單純又不做作的驚訝:
「什麼?!師尊,這裡這麼危險的嗎?徒兒好怕啊。」
陸謙舟說完,害怕的渾身都發起抖來。
他鬆開了顧息醉的手,一下撲進顧息醉的懷抱,緊緊抱住顧息醉勁瘦的腰。
陸謙舟聲音在顧息醉懷裡,悶悶的,發著抖,還努力表現的乖巧聽話,越發的令人心疼:
「師尊,徒兒一定會聽師尊話的,絕對不亂跑,不亂動。」
「這裡太可怕了,稍走錯了路,危險不說,還會連累到師尊。徒兒自己死了沒關係,師尊絕對不能有事。」
陸謙舟從顧息醉懷中仰頭,一雙可憐又完全信任的黑亮眼睛,直直看著顧息醉:
「師尊,您放心。徒兒若是不慎走丟了,就是自盡,也不會給師尊帶來危險的。」
顧息醉被這樣陸謙舟看著,心都要被看化了。
雖不知道陸謙舟怎麼突然怕成這樣,但顧息醉下意識的就安慰,哄了起來。
他伸手,完全回抱住了陸謙舟,給足了陸謙舟安全感,一隻手輕撫著陸謙舟的後背,安撫:
「說什麼傻話?你要是走丟了,便在原地等我。為師一定會來找你。不許做傻事,記住了嗎?」
「嗯!」陸謙舟重新埋進顧息醉的懷抱了,鼻尖都是熟悉的淡藥香味。
他只覺得懷抱特別溫暖,特別安心。
陸謙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可是身後的那群人,卻沒一個安定的下來了。
林庸死要面子,缺一個臺階下,用大局觀勸他,都沒用。
而顧息醉身後這群人,就算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去勸了。
若林庸不聽,他們也不會再執著。他們更可能只會逼顧息醉,讓顧息醉走快點,趕在林庸鬧事前,先走出山洞。
可是,如果不是勸呢?
走丟了,就死唄。
怎麼死,自盡啊。
所有的答案,都在陸謙舟之前,那一句句可憐又無助的害怕聲中了。
有不少人,從中得到了啟發。
已經在底下相互使眼色。
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正道之人就算是想到了,也不敢提出來。
到時,就算有人有這種想法,也只是一盤散沙。
而且極有可能殺了林庸以後,還被同伴定義為叛徒。
沒人敢冒險。
現在,這個頭,由陸謙舟不動聲色的帶了起來。
他們也不再是一盤散沙,而且還有完美收場的方法:
自盡。
而且也沒人覺得陸謙舟心機深沉,只覺得小孩子夠天真衷心,但也恰好,小孩子無辜的話語,無意中給了他們啟發。
有個能聯絡林庸的,準備聯絡,想套出林庸的地址。
誰知那人還沒下手,林庸那邊,就先有人傳音過來了。
林庸那邊張揚的不行,燒了好幾張不便宜的傳音符,聲音也高昂炫耀,絲毫沒有死到臨頭的自知自明:
「哇!林掌門好厲害,這條路一點黑氣也沒有。」
「是啊,某些人謀私利。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