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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人就是顧封渟,節日的祝福語,代表團圓的湯圓,這一切都是來自於同一個人。
節日的祝福語來得太過於突然,使得楚悅一時僵在原地,什麼動作都沒有,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像是被洞外零下兩度的冬風給凍住,可是他明明都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冷意,身體內部反而湧起了一股流入心扉的暖意。
半晌,楚悅才愣愣地回了顧封渟一句:「……謝謝,阿渟你也是,冬至快樂,大家同樂。」
黑漆漆的橋洞內,顧封渟和楚悅坐在乾草堆上,也許是因為一人一魚坐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明明橋洞內的光線很暗,可是顧封渟卻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的雙眼是否產生問題給消除了所有的疑惑。
因為,隔著黑夜,他卻能夠清晰看見近在咫尺的小男生,漂亮的臉蛋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鴉羽似的的烏黑睫毛根根分明,跟小梳子似的,可愛的眼眸彎成了一輪明月,就像是夜空中懸掛的月亮。
不知怎麼的,顧封渟看著這樣笑容的小男生,腦海里逐漸地浮現出一個想法,此時楚悅的笑容好像比今晚的月亮還要明亮幾分,比月色更美。
啪嗒一聲,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一起掉落了,顧封渟的薄唇微微抿緊,英俊的臉龐內斂得讓人看不透。
他忍不住心想,自己對楚悅好像有著什麼不一樣的情感,不是和商業夥伴的恰到好處的合作感情,也不是和陸今澈單純的兄弟情,更不可能是與家人相處的親情。
可是哪裡不一樣呢?那是什麼情感?或許他自己也說不太清楚。
夜空中的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果然是和顧封渟說的一樣,海城的雪落到地上,基本都堆不起來的。
顧封渟自己坐在橋洞裡都覺得冷,更別說是身體單薄的楚悅了,他起身,準備走出橋洞,順便給自己過熱的腦子給降降溫:「後備箱裡有一張毛毯子,我去給你拿來。」
楚悅的手中一邊扭開保溫壺的蓋子,一邊抬頭看向顧封渟:「為什麼要去拿毛毯子啊,晚上睡覺的時候又不需要蓋被子,我覺得冷的話往身上多蓋一點乾草堆就行了,可以保暖啊。」
小人魚因為對顧封渟的舉動分外不解而瞪圓了眼睛,莫名地竟然顯得有幾分可愛。
顧封渟不出所料地被可愛到了,但是被楚悅可愛到了是一回事,給楚悅拿來毛毯子又是另一回事。
聽聽,什麼乾草堆蓋在身上可以保暖,這些話拿來騙騙小孩子就行,騙他基本上是沒有用的。
顧封渟心中在想,像他這種身體素質比較好的人,坐在橋洞就這麼耽擱一會兒功夫,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冷成冰棒了。
好冷。
「湯圓是什麼餡的?」楚悅已經開啟了保溫壺的蓋子,馥郁的湯圓味隨著熱氣氤氳開來,順著壺口飄散而出。
顧封渟今晚的冬至飯都是在陸今澈的家裡給解決的,理由是陸父和陸母知道了顧封渟他爸媽出國旅遊,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心疼他今天是冬至日,也只能一個人在家裡吃飯,成為一條光棍司令,所以就把他叫來家裡一起過節了。
因此,這一壺湯圓自然是陸媽媽給他的,顧封渟自己在陸家也吃了不少的湯圓了,現在只不過是晚餐過後沒多久,他實在是吃不下了。
湯圓隔夜又不能吃,為了免得浪費陸媽媽一番心意,所以他就將保溫壺拿來讓楚悅給解決了。
顧封渟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花生餡。」
說完後,顧封渟轉身就走,他就朝著勞斯萊斯的停泊位置快步走去,趁著停雪的間隙,打算麻利地將毛毯子搬來給楚悅。
楚悅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顧封渟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他才開始動嘴吃湯圓。
雪白的湯圓在水中浮著,每一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