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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林將此事盤出,雖是因著昔日那點情分受託轉告,讓沈執做定奪,卻也不是為幫著他回來。
他心中無論從哪個方向量度,皆是此人不可再用的念頭。
沈執許久未出聲,陸清林也不知他在想什麼,久久才聽見他的聲音,「先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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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棠閣這邊。
姜眠自跑回屋中,便躲在床上,床幔遮得嚴嚴實實,連冬杏疑惑喚也顧不理會了。
腦中儘是沈執方才所說的話和場景。
他讓她給他立規矩。
他拉她手焦急辯解。
他用身子給她做肉墊。
這分明……是認真將她當了妻子的。
啊啊啊啊啊!
姜眠將頭埋進了枕中,腦袋疼幾乎要爆炸。
她雖知一來至這具身體身上,便與沈執有一紙婚約的束縛,但實則她並未當真。
沈執不也是如此嗎?
何況她一開始多有調戲,不也遭他強烈反應?之後關係能推進一步,難道不是因為她們之間有了感天動地的難友情嗎!
怎地如今好像,不是她想的那般?
姜眠心中震驚只餘,差些想拿手當豬蹄啃,難道說,沈執喜歡她不成?
不能吧?
不能吧!
她前世是沒談過戀情,但不意味著沒見過豬跑,那時身邊認識的熱戀中還帶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朋友可不止一對,那些令人頭皮發麻事跡還歷歷在目。
但放在她身上,姜眠心中自己清楚,她從未想過這樣的情形,更是一直以為她己與他只是對心照不宣的假夫妻。
可如今,所有事情一旦沾了這個情字,便什麼也不好清算了。
正如她現在,完全不知如何面對沈執。
渾渾噩噩躺了近一個時辰,姜眠將床幔掀起,素臉憔悴,她雙腿下床摸索摸索著穿鞋。
「夫人?」
冬杏聞見聲兒,穿過與外隔絕的一道珠簾而入,見她起身,忍不住一喜,「夫人餓了嗎,可要用飯?」
「不了,我還不餓。」
姜眠微低著頭,她的髮髻亂得不成樣子,身上的衣襟也弄得皺巴巴的。
「那奴婢給您梳洗一番?」
姜眠停頓了一下,半響才道,「好。」
冬杏便欣欣喜喜的扶她去了妝桌前,小丫頭並無惡意,更不知她與沈執之間的那些暗濤洶湧,笑著道:「奴婢瞧著,只覺夫人天生麗質,就算是……臉上容貌有毀,但容貌也不是唯一的,而且奴婢看在眼裡,將軍真心待您好的!」
怎地又說到了沈執,姜眠腦袋嗡嗡的,心中五味陳雜。
她現在聽不得這人了,一聽只覺得心中難耐,似有細蟻在爬,但銅鏡中的眼眸,又生了幾分疑慮和探究。
她艱難地、小心翼翼地問道:「冬杏……我問你,你也覺得將軍他待、待我好,是哪種好?」
「哪種好?」身後的丫鬟歪著腦袋想了想,吐舌笑了兩聲,「將軍和夫人之間,難道不酒是有情人之間那種,情濃蜜切的,滿心滿眼,只屬相互?奴婢瞧將軍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呀,就是……未見將軍來這兒過夜。」
最後一句,冬杏吐著舌,語中還夾著兩分的苦惱,分明是漫不經心的,可聽在姜眠耳中,腦中似乎有根弦,崩了。
姜眠自是知道她說的「過夜」是何意,但是……怎麼可能!
她咬牙切齒,連指節都是摁得咯咯響,「長本事了,又胡說八道。」
冬杏委屈至極:「夫人怎麼又說奴婢胡說,奴婢都懂得的。」
姜眠暗暗磨牙,你懂個屁!
她換了身衣裳,正想出去轉轉,半響才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