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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洛楚未多想,轉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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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你在外邊看著,見人來了機靈些。」
春桃面露難色,看著平樂那兩彎秀眉,不情不願應了聲好。
平樂只好道:「……只是說幾句話,不用擔心。」
她抬腳踏入那處屋中,這兒像是被臨時整理而出的房間,稍微空蕩,不知以前是誰的住處。
她有些心情複雜,止霖為了此約竟會稱病,她垂下的手掌輕握,極是不安。
她不明白……止霖到底要做些什麼?
屋內略有些發潮,垂卷的幔帳有一股淡淡的黴味,平樂並未聞出,因為這空氣中散漫著另一個味道。
是一種香氣,或許是人來了之後侍女點上的薰香,平樂輕嗅著,只覺得原本發寒的體溫有些長了。
「止霖?」
平樂眉頭輕蹙,未為聽見有回覆。
她腦袋有些犯暈,但還是下意識往內室走去,不料一進去,那股香味更是撲面而來。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只得扶了扶腦袋,令自己清醒一些,等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床上,模糊之間卻未見一人。
……為何他不在,還是說是不在這間屋子?
薰香來的快也去得快,然而平樂已然嗅不出什麼味道了,她扶著牆壁有些站不動,終於在不久後,混沌的眼前出現一道人影,平樂喃喃道:「止霖?」
那雙寬大的掌扶起她軟得一塌塗地的身子,嘴唇湊至她的耳畔,「平、樂、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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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這頭。
「沈二公子落水了!」
「怎麼回事?」
「汶兒!」
這是徐氏的聲音她匆匆往這邊跑。
這裡離花廳太近,落水的動靜輕易被人所聞,湧出來一大幫子女眷,將湖對邊剛被拉出來如同落湯雞般濕漉漉的沈汶看了個乾淨。
那些聲音實在太雜,像要將沈汶的尊嚴打入谷底,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沈汶顧不得刺骨得要讓他僵硬的冰冷,暗下的眼睛直勾,手率先拽成了拳。
但隨即又鬆開,心中瞬時有了成算,他對趕來的眾人道:「方才來了個刺客,打鬥時害我受了奸計……恐怕他的目標不在我,他往祠堂那處去了——誰在那處?」
「郡主此前可曾問過祠堂所在,現已經離開花廳有段時間,莫不是……」
「你的意思是他是為了郡主?」沈汶面上一片訝然,唇卻哆嗦著咳出了兩口水,「眼下之計,不能讓他得逞!」
他作勢要離去,徐氏一把將他攔下,「不行!你快先回去將衣服換了,這般去,非得凍死在路上不可!」
沈汶無奈道:「母親……」
「人手我帶著,定將把郡主尋回。」有位夫人出了聲。
聽到這樣的話,沈汶也只好讓她去做,後來的一些人聽見平樂郡主要出事,屁股更是坐不住了,紛紛出去,不知該說是爭先找人好,還是爭當這救命恩人。
一夥人急躁躁往祠堂去。
幾乎是裘洛楚前腳跳進去剛找著地方,後腳便有些女眷的雜音自正門傳來,正和郡主身邊的小侍女理論,「平樂郡主是在裡面?你攔著作甚,再攔你家郡主便要出事了!」
「郡主好端端的,怎會出事,你們這些人少些心眼!」
「我們當然是說真的!有刺客要傷人,你若執意要攔,我們便闖進去救人了!」
裘洛楚聽了兩嘴,暗道不好,抓緊了時間自窗戶進去。
床上無人,他竟不知不覺鬆了口氣。
出了內室,他目光一凜。
那一對身影分明便是二皇子和平樂郡主!
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