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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起狠心來，夫人還是比老虔婆差得遠了。

只看著溫蕙一張雪白小臉，緊繃著，還要強笑，著實讓人心疼。這本是老夫人和夫人之間的事，卻讓這孩子夾在中間受氣了。

喬媽媽嘆一聲，安慰道：&ldo;老夫人慣常這樣的。年紀大了，脾氣有些古怪，也是常見的。少夫人別往心裡去&rdo;

溫蕙眼淚險些掉下來，告訴自己不要哭，使勁憋住了。

成親才第二天呢，哪能就哭，也太沒出息了！

喬媽媽又道：&ldo;夫人留在那裡，定是還得服侍老夫人用飯的，今日便沒什麼事了，少夫人不如先回去歇息用飯吧。&rdo;

溫蕙卻道：&ldo;母親還沒用飯，我如何能先用。自是要等母親回來，先服侍了母親。&rdo;

她有孝心，喬媽媽聽了自然心中歡喜，牽了她的手道：&ldo;那少夫人來這邊等吧。&rdo;

溫蕙被引著進了東次間。

這裡卻和西次間的擺設大不相同，有榻有琴。有多寶閣，也有一摞一摞的書。次間和梢間中間是落地的黑漆槅扇，寶瓶形的門洞，沒有門，掛著蓮青色的帳幔，素雅寧馨。能看到裡頭有大大的書案，許多畫軸、畫筆。

屋裡有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十分舒服。

喬媽媽牽了她往榻上去，告訴她：&ldo;少夫人稍坐。&rdo;親自動手換了香爐裡的香。

白煙裊裊地，那似有似無的淡淡香氣便飄到了溫蕙的鼻端。溫蕙抽抽鼻子：&ldo;真好聞。&rdo;

喬媽媽見她神色緩和下來，一笑，出去喚丫頭。不多時，丫頭便端上了精緻點心和帶著香氣的飲子上來。

&ldo;少夫人嘗嘗這個。&rdo;喬媽媽將茶盞推到她面前。

瓷器精緻，掀開蓋子便是一股淡淡的花香氣。輕輕抿一口，溫熱，甜香。

溫蕙驚奇道：&ldo;這個好香。&rdo;

&ldo;是香露飲子。夫人一貫愛喝的。&rdo;喬媽媽說，&ldo;少夫人要喝得慣，回頭我把方子給你，只管叫丫頭們煮給你喝。滋潤腸胃，是極好的。&rdo;

&ldo;再嘗嘗這個。&rdo;老媽媽又將點心推到溫蕙面前。

溫蕙在家時便有個毛病，她若哭過了，便會想吃東西。此時雖忍住了沒哭，可看到點心還是想吃。便拿起一塊。

才咬了一口，聽到喬媽媽說：&ldo;老夫人用飯時間長，少夫人先吃些點心墊墊，莫餓著了。&rdo;

溫蕙頓了頓，抬起眼問：&ldo;母親一直都這樣侍候祖母的嗎？&rdo;

陸夫人雖比溫夫人年輕，可那身子板看看便羸弱，顯然是沒有溫夫人結實的。可便是溫夫人，這兩年也總是不時便腰痠背痛的。

這年紀的婦人不比年輕媳婦，站個半個時辰沒問題。

陸夫人她……

喬媽媽沉默了一會兒，長長地嘆了口氣。

陸夫人說，喬媽媽年紀大了，所以去老夫人那裡問安便不帶她了。

溫蕙忽然懂了。

41 第 41 章 盛怒

第41章

陸老夫人用飯的時間頗長, 陸夫人回來的時候，溫蕙都讀完半本遊記了。聽到院子裡傳來聲音，她跟著喬媽媽起身, 一起去迎陸夫人。

陸夫人見到她，頗意外：&ldo;怎麼在這裡？&rdo;

溫蕙道：&ldo;我服侍母親用飯。&rdo;

陸夫人眼中現出笑意，欣然道：&ldo;那就在我這裡一起用飯吧。&rdo;

溫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