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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信大概沒想她會點頭,吃驚:「不是玩笑吧?」
她認真道:「不是玩笑,你來。」
她橫臥在床上,楊信捏著她手,手心濕潤出汗,微微發熱。半晌,倒是真抬腿,挪動姿勢,隨著她側臥下來。他面向著她,臂肘圈著她腰,一隻手抬起她的臉,使她同自己目光對視。
他注視著她眼睛,往下,又看到了鼻子、嘴唇。眼睛是黑的,漂亮,鼻子小巧而挺拔,嘴唇紅潤。他低頭,先含住了她嘴唇。
薄而柔軟,有點苦味,然而還是很迷人的。
馮憑閉著眼睛由他吻。
她是想不去在意的,隨他喜歡,然而很快便感覺有點不對,要出事。
這楊信,出乎她意料的,是個接吻的高手。
她閉著眼,只感到他一個濕濕滑滑的東西,大概是他的舌頭,在舔她的嘴唇。
舔的很有技巧,口鼻的熱氣忽而吹在她耳邊,她癢酥酥的,時不時靈魂出竅似的,通體一個激靈。她感覺自己忽一下,像在高空往下墜落,本能地伸出雙手,攀住他的胳膊,緊張道:「你厲害了啊……」
她求饒似地攥住他:「你慢點,讓我緩緩……」
楊信銜著她唇,誘她吐出舌。她以為他要交舌,他卻忽然又移到她耳邊輕呵了一口氣,咬了咬耳垂。
她一瞬間軟顫的不行了,嘆息自喉嚨溢位來:「哎……」
楊信知道自己手段高明,看她那神情可憐,嘴唇微張,雙眸半睜,目光濕潤迷離,若不親眼見,怎知道美人兒情熱間是這樣動人。只如此看到,便覺心動了,更何況雙手摟抱上去。他能想像李益和拓拔泓,此刻是如何迷戀她。他心中,亦有如痴如狂如醉的想念,滿心奉獻給予的衝動。
他抱著她,停了下來,嘴唇最後吻了吻她面頰。她臉蛋細潤,有種肌膚的香氣。
馮憑緩了一口氣,臉上的紅熱漸漸消退,靠在他懷裡,撫著臉輕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還有這功夫。」
楊信體貼道:「娘娘身體不便,改日臣好好侍奉娘娘。」
她有些臉熱,道:「算了,我不想那個。」
楊通道:「又為何了?」
她訕道:「縱慾傷身。」
楊信認為,她最近心情不錯,那次大哭發洩過之後,精神好了許多,勉強是走出傷痛了,遂一本正經,很關心太后娘娘的生理健康:「這不算縱慾,只是適當的放鬆,情。欲壓抑得久了,於身體無益。」
他撫摸著她肩膀,把玩她頭髮:「女人不能禁慾,老得快。」
馮憑訝道:「誰說的?不是說禁止房事,闢穀養生可長壽嗎?」
楊信說:「那是男人,人要長壽,靠的是體內的陽氣,行房就是洩陽氣。男人禁慾,儲存陽。精,保持陽氣不洩,自然能長壽。女人體質陰虛,就是需要採陽補陰,多吸收陽氣,就要多行房,採集陽。精。」
馮憑思索了一番他的話,竟然還怪有道理。她有點不悅,斥道:「歪理!」
楊信笑。
馮憑心說,自己真是……都什麼毛病,跟太監討論起房。事來了。她一想不太高興,又覺得楊信這人有點猥瑣,便有些動怒,忽然很想把他攆走。
楊信見她動怒,心裡有些欣慰。她死了一場,重獲喜怒哀樂,到底是活過來了。他抬起她的手吻了吻:「真理,不是歪理,我看娘娘最近見老了。」
馮憑揮手開啟他:「齷齪東西,滾一邊去。」她譏諷道:「還陽。精養生,死太監連卵都沒有,怎麼還沒死去呢?」
楊信受了這會心一擊,只是笑,馮憑斥他:「我看你沒什麼出息,就是個當饞臣小人的料,給主子提夜壺的。」
楊信被驅趕下了榻,在面前恭身受教,她